“六眼”不至于不知道。
在五條悟臨走前,總要物盡其用。
想到這,見雀摩挲了一下手中的茶杯,他將乙骨憂太的情報告訴了五條悟,作為回報,告訴他這些光點的情報不過分吧
在距離見雀很遠的森林里,被見雀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五條悟正在享用白煮蛋,他坐在拉邦的頭上,拉邦的臉拉得老長。
白煮蛋是它準備獻給見雀的禮物,蛋殼上還有它精心描繪的花紋,現在被這個人類幼崽吃了,它真的好想暴揍這個人類幼崽,然而它打不過。
五條悟你說的花紋是指那幾根像蚯蚓的東西嗎
因為情緒的波動,拉邦的兩只耳朵動了動,蹭到了五條悟的臉,覆蓋著絨毛的耳朵柔軟光滑,觸感極好,五條悟沒有絲毫猶豫地來回摸了四五下。
拉邦的臉拉得更長了。
這些未知生物的智商比普通生物的智商要高上不少,感受著拉邦壓抑的怒火,五條悟如此想道。
伸了個懶腰,他躺了下來。
不出意外的話,距離他回到咒術界的日子不遠了。
今天早上家入硝子聯系他說不清楚那壺茶水里的物質來自哪里、有何作用,但隨著溫度的降低那些物質會自動分解,而且不會重新恢復,故而建議他住到冰柜里。
這個說法聽上去很離譜,但在前段時間溫度較低的時候,他的確聽到了骨骼摩擦的聲音,因此在慎重又不十分慎重的考慮下,他和見雀打了個招呼,然后用主屋內的座機訂購了冰柜,估計還有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身體陷在柔軟的皮毛里,暖和的溫度不斷傳來,五條悟慢慢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五條悟在劇烈的顛簸中醒來,周圍的景色瘋狂地倒退,略帶涼意的狂風撲面而來,很快他就被拉邦帶到了森林深處。
森林深處和那座庭院附近不同,森林深處的樹木更加密集,枝葉更加繁茂,樹木與樹木相交,枝葉與枝葉相纏,遮天蔽日的綠色幾乎完全擋住了陽光。
如今尚處于冬季,這么旺盛的生命力出現在冬季相當不正常,但五條悟并沒有為此感到疑惑,因為他曾在遠處見過這里長出那棵參天大樹,想來這些樹木是受到了“生之息”的影響。
拉邦待在一棵高聳的樹上,目露兇光地盯著正在樹下悠閑地啃食嫩草的豪鼻狂豬群,現在這個時間是它平日里抓捕它們的時間。
它已經失敗了三十四次,這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當然如果還是失敗了,那就下次再戰。
抱著這樣的想法,它的肌肉逐漸變得緊繃,它做好了攻擊的準備。在拉邦沖向其中一只豪鼻狂豬的時候,五條悟跳了起來,落到了拉邦原本待著的樹枝上。
樹下歲月靜好的場景頃刻間產生了變化,看上去非常溫順的二十幾只豪鼻狂豬瞬間變得暴怒,全部雙眼通紅地沖向了三天兩頭前來挑釁的拉邦。
在雙方激烈的打斗中,塵土蔓延到了半空,再加上鬧哄哄的吼叫,不光是聽,就算是看,都吵得人頭疼。
五條悟
這樣的場景他已經見過無數次了,知道最終結局的他興致缺缺地轉身離開了。
一聲響徹天際的怒吼,打破了待客室中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