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什么要殺人呢
他遇到的那些兇手也有自發說出原因的,但不管怎么解釋,他都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
工藤新一怔怔地凝望著三谷秀樹消失的拐角,久久不能回神。
他今天不由自主地主動向三谷秀樹詢問原因,是因為這起案件和以往的案件相比有些不同,就像三谷秀樹說的那樣,他的犯罪手法漏洞百出,帶著殺心卻沒有做好成功的準備,但凡有什么意外就會失敗,偏偏
他成功了。
仿佛真的,如有神助。
這點讓他感到困惑,讓他感到更加困惑的是,三谷秀樹的各種行為存在相當明顯的沖突,如同內心的善良在與邪惡交鋒。
就在他怔怔出神的時候,一張臉突然湊到他眼前,嚇了他一跳。
工藤新一不由得后退了半步,在看清臉的主人是誰時,他頗為無奈地說道“媽媽,你怎么那么喜歡嚇我”
“誰讓新一被嚇到的樣子那么可愛呢你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可愛”工藤有希子朝工藤新一k了一下,化著精致妝容的臉上滿是笑意。
“都說了這種形容詞不要用在我身上啦。”
夸他英俊也好,夸他瀟灑也罷,哪有夸他可愛的淡淡的紅暈爬上了工藤新一的臉頰,但在下一秒,紅暈又迅速地消褪了。
因為難為情,他移開了目光,恰好對上了工藤優作的視線。
“新一,你以后打算怎么辦”頂著工藤有希子隱晦的瞪視,工藤優作輕咳兩下避開了對方的視線,“我是說,這起案件,嗯你有什么想法嗎”
除了水川雄所說的照片,三谷秀樹必定有其他難言之隱,刻意留手到那個地步絕對不會因為那么簡單的事情殺人,這點他看出來了,想必有希子也看出來了。
他知道有希子不希望他們的孩子太早意識到這個世界的殘酷,有時候案件背后的真相并不如何美好,他理解這份疼愛,但有些話他不得不說,這決定了他們的孩子能在偵探這條路上走多遠。
難得的,向來能說會道的工藤新一沒有立刻回答。
此時的二樓因為兇殺案變得空曠了許多,雖然東京市民對兇殺案堪稱習以為常,但周圍同類的死亡仍然會讓他們感到不適,因此現在空曠的二樓沒有多少聲響。
在這種相對安靜的氛圍中,墻壁上的時鐘走針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而工藤優作頂著工藤有希子越來越灼熱的視線,后背漸漸沁出了冷汗。
完蛋了,簡單哄哄已經解決不了了。
他看著低頭沉思的工藤新一,努力忽視來自工藤有希子的視線,在心中不停祈禱工藤有希子千萬不要因為賭氣不跟他回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