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發怒的時候,渾身血液都會快速流轉,熱源遍布全身,那位父親再看到他時,每次熱源都是赤紅赤紅,遍布全身。
也有人如聞好一樣好,那個人曾咧著唇,露出皮膚下的口齒,說要做他的眼睛,被別人罵了幾句哈巴狗之后,再也不提類似的話了。
他永遠都會記得有個治愈師,每次都會瞞著其他人,偷偷給他治傷,死之前讓他復制她的異能,說以后不能給他治療了。
他因為這些事和這些人回去后高燒了很久,家族再讓他歷練,他搖頭拒絕說自己不行,家族大罵他廢物后,放棄了他。
那段時間只有蘇越還沒有摒棄他,不斷的試圖為他組局,那會兒他名聲已經很差了,那些人哪怕有些心腸是好的,會撿流浪貓,喂流浪狗,也不給他好臉色。
他無法說別人是對是錯,他只知道自己還是那么沒出息,會被一些小舉動打動。
比如現在,握住盲杖另一頭的手。
這只手穩到有些過分,不會像之前一樣,晃來晃去,還會在前面有障礙的時候故意松一松力道,看著他因為沒有借力跌倒磕傷。
這只手仿佛永遠可以信任,永遠會在有坑或者不平的地方停下,然后晃一下,提醒他慢點走。
無論什么時候突然拽動,那邊都不動如山,給了他足夠的借力,讓他沒有摔倒過一次。
偶爾還會腳滑撞到她身上,然后被她眼疾手快揪住衣領拽起來。
依舊沒摔著。
也依舊沒有戲耍和欺騙,穩穩地拉著他朝目的地走。
四周荒無人煙,只有他和這個人在尋方向和隊友,他時常懷疑這是不是他在那個外表豪華內里陰暗的房間,像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點燃火柴,腦補出的、期待的幻想。
“空間異能可真好用啊。”
關意思緒被打斷,忍不住抬頭,看向隊友。
這是隊友今天第n次感嘆空間異能的好用。
及時拉住他的時候會說一句,然后說,如果是平時,她反應肯定不能這么快。
輕盈跳上巨石的時候也會說,好輕松啊。
這會兒摸著肩膀,道“胳膊一點都不酸。”
她小小地跳了兩下,動作輕盈,活力無限,年輕人的意氣藏都藏不住。
她是他最羨慕的那種aha。
如果也能分化成aha就好了。
早上的八點鐘左右,聞好站在雪山一角的大石上,一邊尋其他隊友,一邊看地面上的腳印。
她那串是正常的,左右相稱,關意那邊還是一深一淺,似乎比之前還更嚴重了,淺的那個蓋的比早上還輕。
是她干的。
她踩了對方大半個小時,把人踩成這樣的。
“要不我背你吧。”她敲了敲肩,“空間異能太方便了,不背背包,總感覺身體輕的要飛出去了一樣,好不習慣。”
這是實話,她已經背著那個兩三百斤的背包去了世界各地,突然卸下來,有種過于輕松的不適感。
“上來吧。”
她說完便蹲在了關意身前,等著他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