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覺得滿蒙漢混雜,朝廷對咱們處處謹慎,就真的不會拿咱們開刀。林叔珩把話說的很明白,百姓無分滿蒙漢這說的不是上面的態度,而是百姓混雜,早不分彼此了。只要百姓不亂,朝廷會怕軍中生亂
所以,從大義來講,此時不能犯蠢;從私利來講,此時更不能犯蠢。朝廷要查,也是我主動叫查的,我就去把這層窗戶紙捅破彼時,咱們才真的解脫了。那話怎么說的官逼民反官逼民反,錯的是官;同理,咱們的現狀是被文官逼的,那錯在誰呢錯在文官。
一份錯,五五開。咱們是情有可原,對方是差點釀成大禍。誰的罪責更重林叔珩出京城之前,多少人想見她,想指揮她她機靈的避開了。
她自己長眼睛了,她有主意,她不是齊文超的人,也不是常青蓮的人,要不然,我能帶她來敢帶來,就是此人能用。”為什么非要叫老子把話說的這么明白呢
這他娘看似兇險,但卻是一次絕佳的機會,差點被你們搞砸了。
王新學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怎么作答。
金鎮北就問說“誰主管超額的人馬”
“老特”
“特木爾”
是
金鎮北抓著茶杯抬手就想摔,王新學嘖了一聲,“軍帥”他起身把那茶杯給奪了,“特木爾只是激進,對軍帥您絕沒有不忠。”
自作主張比背叛更棘手
金鎮北朝外喊“來人,傳特木爾。”
“特木爾請了七日假,回關內探親去了。說是老娘病了,嚷著要見兒子。”
這個王八蛋,“傳李圖升”
“李圖升病了去找蒙醫瞧病去了,這一上草原,飄到哪邊就不能知道了。”
好樣的真是好樣的
金鎮北看著王新學,“老子得提防了,省的哪天老子在睡夢里呢,被你們來一出黃袍加身”
“軍帥,真不至于。”
“不至于最好是別起亂七八糟的心思老子怕被蠢人連累,懂嗎要想過安生日子,就消停點。天下能成事的人,從來不是最先跳出來的人。別自恃地理位置獨特,更別仗著部族構成復雜,就覺得朝廷一定會投鼠忌器。”
金鎮北重重的拍了兩下胸口“具體拍了多少人,馬上去救最好那臭丫頭沒事,要真有一點損傷,就壞了大事了。”
這就去這就去安排。
看著王新學急匆匆的走了,金鎮北才收了臉上的怒容北區的將領早該調整了,這次就是個機會。
他端起茶壺,慢慢給茶杯里斟茶忠心也罷,二意也罷,犯軍中大忌者,不能留
所以,臭丫頭,你得好好的,老子的事還沒辦完呢。
他一口將隔夜的涼茶喝了,然后呸了一聲真難喝。
桐桐騎在馬上,低頭看了看馬蹄。軍中的蹄鐵是有規制的,但自己這次騎出來的馬,應該不是軍中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