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跑過來,像是才看到齊文超“齊閣老這么巧,碰見您了”她特別熱情的邀請,“去家里吃杯酒吧,家里都準備好了。”然后又跟林憲懷解釋,“爹,我叫人通知我娘了我娘在家里備著酒呢。”
林憲懷趕緊道“那您得賞臉。”
林文超看了這個林叔珩一眼,就只笑了笑,“那今兒就不打攪了雙喜臨門,改日一定討一杯喜酒。”
“您慢走”桐桐目送對方的馬車離開,這才攙扶了林憲懷的胳膊,“您是還沒想明白吧”
來的太突然了。
桐桐抱著他的胳膊慢慢的走,直到上了馬車,這才低聲道“必是宮里的意思。”
宮里陛下
桐桐嗯了一聲,“宮里說叫內閣擬定,但齊文超必是不會舉薦父親的。他用您,不會這么提拔您。封疆大吏手中權力不在他之下,誰也不會叫屬下這么快的冒尖的。除非他真的有一天大權在握,需要有人在地方上維穩,否則,絕無可能。那只能有一人,必是陛下。給我爵位,您有虛銜,此番簡拔合規矩。”
林憲懷不安呀,“為父做過七品的知縣,做過五品的知州,做過四品的知府,這都是一地的主管。但是,三省巡撫為父怕擔不起。”
那倒也不至于,“您性情溫和,看事看人通透。這在三省那個地界,您的性情其實是合適的那邊才大動,每個調過去的人都在適應上官。一個溫和,無棱角,無對立意識的上官,能叫三省的官員迅速歸位,少些摩擦。再則,那里復雜就復雜在,滿蒙漢混居。這種情況下,尤其需要無棱角的人去彌合。因此,您也不用妄自菲薄。用力過猛,反而不如平心靜氣更好。”
林憲懷看著侃侃而談的女兒,她說的很有道理但有一點沒說,那就是“你的威名在,為父去了更能震懾宵小。”
桐桐就笑,“那邊唯一不好的就是氣候真寒冷。幾乎沒有秋天,你跟我娘去了,少不得要受些苦楚。”
“那倒是小事而已。”林憲懷憂心的是,“我這必是要盡快赴任的,只怕今年的年都沒法一起過。此次,我帶你娘和你姐姐你妹妹一起走。你哥有差事,他和你嫂子得留下。我不放心你哥”
“我看著呢,您只管放心。回頭,等伯爵府收拾好了,我哥我嫂”
林憲懷趕緊擺手,“別叫你哥跟求真館申請一套院子,他們搬出去單過。你要住進你的伯爵府你有你要應酬的人,你哥知道的多了,對誰都沒好處。他也該學會自己去過日子了”
桐桐沉默了片刻,然后嗯了一聲,算是應承了。
林憲懷又看這孩子的臉,“叔珩”
嗯
林憲懷一肚子的話,最終還是只說了一句“你要當心呀”
桐桐就笑,“您擔心什么呢”
不知道隱隱的就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好似事情朝著一種不可預知的方向在偏移。
“您別多想,咱踏踏實實的往前走就對了。這會子家里肯定人滿為患,賀喜的人把家里都擠滿了。”
可不是嘛,“得去賀喜。”齊文超看向齊夫人,“備厚禮,叫齊渭帶著齊民一起去。”
齊夫人嘀嘀咕咕的“誰能想到呢要是早知道這樣,何必折騰”這不是現成的封疆大吏家的親事么
齊文超白了她一眼,突然問“你覺得叔珩如何”
“老一可拿不住林叔珩”
“老一也配不上人家。”齊文超問的是“你覺得齊渭配林叔珩如何”
齊夫人糾結的,“人我是看不上的,我兒子什么樣的淑女找不到,偏配她那么個夜叉不過這個爵位嘛,我又有些不舍。”這是可傳子孫后代的。
齊文超“”真是個蠢婦買櫝還珠說的就是你了有她那么個人,爵位算個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