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重陽愿意跳出來,第一個指認葉圓圓,他立刻將新玉冊交給他執掌
“反正,路子擺在這里了。
“要么,你執掌這玉冊;要么,就拿你祭這玉冊。自己選吧”
此刻,隔著重重時空,葉嬤嬤的注視,也落在重陽身上。他接手新玉冊,也是葉嬤嬤計劃中關鍵的一環。
重陽周身被枷鎖鎖住,無法動彈,只能開口說話而已。之后又被何安整治了一番,此時一開口,話沒說出來,血先嗆了一汪。
何安看到之前他被折磨時都不曾發聲,此時似是有所動搖了,立刻在旁邊繼續勸道
“你跟著葉圓圓時,她是不是連在玉冊上,給你記個名都不肯的她就是用這種手段,來轄制你只能繼續為她賣命吧
“你再看看,如今,你只要答應一聲,這整個玉冊就都是你的了”
隨即開始細數葉嬤嬤待下寬厚。
葉嬤嬤也認為事情不會有變數了。
那縷魔息氣息,正被葉嬤嬤藏在新玉冊的核心里。而她知道,這個曾經幫葉圓圓送信的小道童,跟在葉圓圓身邊后,卻常常偷偷抱怨,葉圓圓不給他提拔回報。
小道童為了葉圓圓,吃盡苦頭,得不到回報。
葉嬤嬤不相信,此人還肯為她死第二次。她只是稍微松開一點,對小道童的禁錮。
果然,那小道童就伸出手,拿過玉冊,死死抓住。
何安之前也執掌過玉冊,知道握住這種力量,是什么感覺他不認為任何人在瀕死的時候,得到這種力量,還會舍得再放手。
葉嬤嬤和何安,都以為重陽是妥協了。
葉嬤嬤又松開了對他的限制,同時將目光轉向葉圓圓。心中帶著些許暢快,正要開口,定下罪責;
而何安想著,以后他和重陽也都算是葉嬤嬤的人了。往后他說不定還要回來找人情,于是也搭把手,去拉重陽;
重陽也一手按在他頸后,顫顫地抬起頭。
何安看他一臉狼狽,頓時訕笑“重陽道友,既然如此,以后”
“呸”重陽蓄了半天的力,終于一口啐到他臉上
葉嬤嬤開口發了一個音,繼而意外發覺,重陽的名字,并沒有烙印在新玉冊上。
她頓了頓,將視線重新投向藥房
只見重陽一手摟著何安脖子,一手拿著玉冊,死命往他臉上摁
葉嬤嬤神色微沉,催動法決,重新將重陽按死。
而被玉冊糊了一臉的何安,終于在錯愕之余,被聚過來的走狗們扶起。
他重新接手玉冊,冷下臉。看著禁制重新加持,鎖死重陽。
但這一次,重陽雙手撐著地面,不肯跪倒。
金芒穿透他的骨頭。
他用充血的眼睛,死盯著何安。一瞬間,像是在透過何安,盯著他身后的葉嬤嬤。他帶血的眼中,只有怒火和咬牙切齒
“我下輩子,咳咳,一定很行的你們都給我,等著”
身上承受的禁制之力驟然加大重陽聽到自己骨頭裂斷的聲音。
他身體搖了搖,愣是繃住了最后一點力量,不肯撲倒他努力挺直脊梁,用血糊的眼睛,看向墟冢的方向。
他仿佛又看到了,自己倒在正殿門前時,葉圓圓摸著他的頭,告訴他,不要怕
大佬大佬我下輩子會很努力的
大佬我們下輩子見
也罷。
葉嬤嬤微斂視線。
周圍毀滅力量的傾軋暴漲洛北仲手中殘斷的玉冊,終于維持不住,徹底崩碎
何安得到葉嬤嬤遙遙示意,知道自己要代掌玉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