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憬霎時重新變得緊張起來，全身僵硬著，生怕自己跌下馬去。
寧輕鴻又輕聲哄著，“烏烏沒事，將韁繩抓緊。”
烏憬應了聲“好”，小心呼吸著，去將韁繩抓緊。
寧輕鴻牽著馬不緊不慢地跟著走著。
烏憬逐漸適應了馬匹走動，渾身又松下來。
下一瞬，寧輕鴻卻抬起馬鞭，不輕不重地拍了下馬背，他松開了韁繩，馬匹一瞬開始繞著馬場走了一圈，速度逐漸加快，從走變成了小跑。
因為轉變的速度并不快，烏憬一開始還沒發現，甚至都沒察覺寧輕鴻是什么時候松得手，等馬匹速度快了起來，才發現不對。
少年一開始察覺到后緊張了一會兒，發現沒什么事情后，又放下心來。
烏憬拭著去拉住韁繩，
小心翼翼地控制馬匹奔跑的速度。
應當是這樣的收緊馬腹應當是讓它跑得快一些，把韁繩收緊是讓它慢下來，再快應當就要用馬鞭了。
烏憬得了些趣，眼眸都彎了起來，他下意識想去找人，后知后覺寧輕鴻收了手。
烏憬試探地收緊韁繩，不太熟練地學著以前看過的劇里面，“吁”了一聲，試圖將馬停在對方前面。
寧輕鴻聽見這一聲，忍不住失笑著搖首。
烏憬試了好幾次，才成功停下來，但停得地方離寧輕鴻在的位置隔了好幾百米遠，他試圖跟馬匹溝通著，夾著馬腹，“對，去那邊。”
“對，對，往那里走。”
“停，停”
烏憬成功停了下來，眼里都是高興，“哥哥，我學會了。”
寧輕鴻拽著韁繩，只一個眨眼，烏憬甚至什么都沒瞧清，被風吹得鼓動的衣袍在他眼前繚亂翻飛著，下一瞬，對方修長的手從他身后探出，拉住韁繩，重重收緊之后，又霎時拍下一馬鞭。
整個馬匹霎時伴隨著一聲烈馬的嘶鳴聲，騰空飛躍著奔跑了起來。
烏憬霎時閉緊眼，感受著臉上被風呼嘯而過的觸覺，只覺得自己臉肉都被吹得凍僵硬了。
他好不容易習慣了那股騰空又墜落的感覺，被身后人壓著伏下了身，微微向馬背貼去。
寧輕鴻又驟然收緊韁繩，靜靜驅使著馬匹停了下來。
烏憬這才敢睜開眼，嘟囔著，“這也太吹臉了。”可下一瞬，他又怔怔地看著周圍，眼睛都不舍得眨了。
漫山遍野的春花開得極其爛漫，初春的暖陽照耀在身上，連光線都是溫熱的。
寧輕鴻抬手撫了撫少年的臉，笑著溫聲道，“是有些涼。”
烏憬還有些愣，喃喃自語道，“哥哥，好漂亮。”
寧輕鴻輕聲應了，“過兩日春蒐，也要再來一趟。”
“屆時哥哥再教烏烏如何邊騎馬邊射箭。”他不緊不慢地說著，又道，“想必烏烏是不舍得下手的，但也是要學會，不可躲懶。”
烏憬哼哼唧唧的，“誰躲懶了。”但也跟著寧輕鴻的話去想象著，他彎了下眼，開開心心的，“那哥哥之后再帶我來。”
“每年都要帶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