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非希到底是二軍三年級生,接受的訓練自然不是沈安能比得上的。
此刻還在其他年級的訓練時期,這條道本就有些偏,沒人經過。
高大的綠葉樹遮蔽小道,光影斑駁,旁邊是貫穿聯盟軍校的一條小河。
河水很清澈,里面的魚搖晃著游動,胖乎乎的,看著不怎么聰明,在小河對面那邊的一塊破舊牌子上還寫著禁止撈魚四個大字。
水波蕩漾,光紋粼粼,兩種光芒落在沈安的眼底,光亮也是不一樣的。
結束了。
張非希將人慣在樹干上的時候還輕輕感嘆了一聲。
血脈真的很奇特。
星際時代,其實其他種族比人類從基因上就更有戰斗意識。
所以即便在沈安力道不夠,體力又差,精神力等級不高的情況下,居然還能跟他有來有回,已經是奇跡了。
再說沈安長得實在漂亮。
讓張非希都有點可憐他的困獸之斗。
“別緊張。”
張非希笑了一下。
“我只是想要來告訴你一下,陳泉現在代表著二軍的體面,小兄弟你至少給我們一個面子,咱們一軍二軍之后也好相見。”
話是這么說著,張非希指尖牢牢控制著沈安單薄的肩膀,自覺勝券在握,準備要得到沈安一個確切的回答。
沈安只垂著眸子,感受著肩膀上的疼痛。
昨日那一悶棍的影響至今還未消退,在被人刻意的控制下,更是隱隱作痛。
這種背后莫名其妙的警告也不是一次兩次。
“是因為我看起來很好欺負嗎”
沈安輕聲反問。
尾調是平的,溫和的。
但他只覺得煩躁,心底非常煩躁。
那種從來不曾有過的煩躁,頂的他頭都有些發暈,背后的痛感連著一片片的癢。
還是從肩胛蝴蝶骨的方向。
特別特別奇怪。
壓抑不住心中的煩躁暴動。
而沈安的確在離開陳家之后,也沒想著怎么壓抑。
剛剛也是最后一次了。
說實話他跟沈準離開之后的陳家,更像是寄養家庭和過客,他離開了,只是過客而已了,他不懂這群人為什么又要湊上來。
“什么”
張非希低頭靠近,根本也沒想過沈安反抗的可能。
他看著太漂亮,也太乖太溫良。
跟軍校里的狼性兇性格格不入。
的確如同誤入狼群的小綿羊。
直到小綿羊忽的暴起,在張非希錯愕之中硬是扭轉了身子,輕微的一聲咔嚓聲,像是骨頭錯位的聲音,重拳到面,疼痛來襲的瞬間,重力帶著他往旁邊栽過去。
不等他反應過來,人已經半栽進冰涼的河水中,頭還沒抬起,就被人按住了后脖頸重新壓了回去,那力道兇,毫不在意后果,縱容水浪掠奪他的氧氣。
在掙扎起身又被按下去的時候,他似乎看見了破碎水面上倒影的一雙冰冷的金琥珀色眼瞳。
沒有恐懼,沒有厭惡,只是顯得異常不近人情。
沈安死死的將人按住,把自己剛剛的話重復了一遍。
“是因為我看起來很好欺負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