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聲音頓時靜下來了。
秦驍陽跟座石像一樣的動也動不了的守在身后,他渾身都僵硬起來,好像只剩下了眼睛和心跳能動。
可心是為了在荷燈在跳,他的眼睛也只能看得到荷燈。
不過是最家常的一項動作,他卻能看得目不轉睛,尤其是在目光晃過他們身邊的巨大落地窗上借著蒼茫夜景作為底色,一高一低的兩個身影被光暈勾出虛像,模糊地連接在一起,像是的依偎景象時,他的心跳得快的都不像是他自己的了。
看上去倒的確甜蜜。
高個男生脖頸上粗大的喉結滾了滾,口舌間像吞了炭火一樣發干發燥,而在他的身前恰好就有清凌凌的水聲。
“嗯。”秦驍陽聲音悶悶的。
那一聲簡短的答復被蕩開的水聲消磨,荷燈沒有聽到,因而在猝然被身后人牢牢抱緊時他猛的嚇了一跳。
荷燈睜大了眼睛,因為被驚到,所以他還沒緩過神的喘了幾口氣,而把頭靠在他肩上看他反應的秦驍陽甚至還短促地笑了一聲。
“干什么”荷燈想要掙開后面人的懷抱,他剛動一下,就感覺到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又緊了一點,“松開”
“你說我是狗。”男生冷不丁地開口說。
荷燈的動作一頓,抿著唇轉過頭,和那雙帶著黠色的眼對視上。
灼熱的鼻息浮在咫尺間,荷燈緩慢的眨了下眼,然后又緩慢地哦了一聲。
“哦什么”
秦驍陽的手順著掌下細窄的腰身往上滑,又很快地抬起,最后浸在溫水里,覆上荷燈的手背,帶著早已停下動作的手輕輕往底下的布料搓了下。
“小狗是什么意思”看著眼前人漂亮的眉間蹙起的細微變化,秦驍陽眼底發暗,但卻不緊不慢道“哦,小狗就是要跟主人一起洗衣服的意思。”
神經病。
荷燈沒說話,也沒再掙扎,就這樣安靜的由身后人牽著自己的手十分隨意的搓完一遍衣服,等秦驍陽終于松了手后,荷燈最后過了一遍水就把衣服放進烘干機里。
等荷燈進去的時候,秦驍陽已經重新坐回床上玩手機了。
對方在看見他進來后,十分自然的如往常一般的又和他聊了幾句話,就跟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荷燈看了他一眼,隨后也翹起唇角回應了他。
但等背過身后,他臉上的笑就斂了下來。
荷燈彎腰整理著自己床上的褶皺,在垂眼時,他目光掃過自己剛剛被人完全牽制的右手,隨著手指微微的彎曲,其間仿佛還殘留著嵌入的溫熱觸感。
事情好像有點失去了控制荷燈心不在焉地邊回答秦驍陽的話,邊思考著后續應該怎么樣。
他只想順利的畢業。
但要想在這所學院里和平的生活下去,必要的庇佑和自我適當的地位都是需要的。
他已經進了學生會,成為了其中極少數的平民個例,只要有了這個名號傍身,無論自己在其中擔任什么角色,在學院里的地位好歹不會像之前那樣被動。
現在最麻煩的的關系間的處理。
荷燈從來沒有想過和誰真正的確定關系。除了因為覺得麻煩,后期可能不太好收場外,還有另外的原因是他覺得一個穩定的對象的作用,并沒有一群點到為止的“好朋友”來的效益高
除了偶爾玩脫外,荷燈的確從這其中得到了不少好處。
但秦驍陽不同。
按照以往荷燈發現自己控制不住的情況來說,一般都是盡快地擺脫但這個辦法對身為自已舍友,天天都能見面的秦驍陽來說,有點不太可能。
荷燈稍稍思索一會兒時間,到最后也只能想著先和對方保持一點距離,讓彼此間的關系退回到安全線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