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噤聲,探頭看去,果然前方那個領路的破衣爛衫的老頭兒,已經回過頭來,惡狠狠瞪著他們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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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之中除了他們幾個,還有好幾個人,都跟著那老頭兒往前走,個個臉色煞白或是鐵青,看起來應該都是普通人,有白領,還有發廊小哥。
老頭兒看了一眼繼續帶路。道路沙塵飛揚,兩側矗立著或高或低的土胚房,每一家破屋門上,都掛著一朵紅色大紙花,如同鮮血染就,紅得十分格格不入。
有些紙花甚至已經爛成碎片,隨風飄蕩,紅紙碎片到處都是,無形中渲染出蕭瑟肅殺的氣氛。
走到土路盡頭,老頭兒把眾人帶進一個稍微大一些的土屋里,他回身,“砰”地一下關上木頭屋門,隔絕了屋內幾人往外看的視線,也隔絕了屋外為數不多的光線。
整間屋內一下暗了下來,獵獵風聲在屋外鬼哭一樣作響,屋內充斥著不知什么東西的臭味,旁邊幾人一下子尖叫起來。
“都閉嘴。”
老頭兒干啞消瘦的嗓音,如同砂紙摩擦,發出警告。
尖叫的人們又瞬間噤聲。老頭摸到墻角,拽了拽一根繩子,電燈“啪”地一下亮了,昏黃黯淡的光線照亮屋內的環境。
一間不大的堂屋,左右兩側各有掛著血紅門簾的臥房。堂屋里陳設著八仙桌和兩張椅子,桌后的土墻上掛著一副成對的“喜”字,側手是個斗柜,旁放著一個老式臉盆架子,掛著臟兮兮的毛巾和大紅印花“富貴團圓”的塑料臉盆,架子腳下放著一個紅色暖水壺。
椅子背后、臉盆架子上方、暖水壺上面,都扎著一個粗制濫造的紅色紙花,紙片薄而褪色,說不出的詭異。
老頭兒干咳兩聲開始說話
“既然你們是來參加婚禮的客人,我們會好好招待你們,但是你們記住,咱們村里有規矩,你們是城里人,可能看不起我們這些規矩,要是你們亂來,到時候死了,我可不會幫你們收尸,知道了嗎”
他陰鷙的、擠在無數條皺紋中的小眼睛,掃過屋子里所有人,目光里透出輕蔑的意味,似乎很看不起這些“城里人”。
眾人都點頭。老頭兒接著說
“在咱們村第一條規矩,聽見外面貓頭鷹叫了,就要趕快躺下睡覺,不能坐著。第二條夜晚出去,不能叫人陪著,必須自己一個人去。都記清楚了嗎”
大家點頭。
老頭指了指兩邊房間
“你們今晚就睡這里,自己去收拾吧。希望明天的婚禮上,你們還能全須全尾的出來。呵呵哈哈哈哈哈”
他說到最后,忽然間癲狂地大笑起來,笑聲極度扭曲詭異,完全不能自已,仿佛想到什么特別高興的事情。
他就這樣笑著,打開屋子的木板門,走了出去。
等老頭走了,這一屋子人才終于敢用正常音量說話了。其他新人的哭聲和尖叫且不提,商絨五人立刻組隊開始探索。
確切的說,是
他們四個探索,商絨被不放心的邢佳慧拖在身邊當掛件。
能看出來,這間屋子里即將舉辦一場婚禮,代表喜慶的紙花處處都有,還有一些金色紙元寶、紅紙扎起來的各種刺繡布料等物。
兩邊廂房里各自有一個大型土炕,每一個都能容下五六個人同時躺在上面,各自放著幾床紅色被子,倒是足夠大家睡了。
景世擰著眉頭,發出他一貫虛弱的宅男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