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流直接沖后視鏡里拋了個媚眼“討厭啦,達令”
“”
“”
車上,司機和甚爾俱是渾身惡寒,后者更是一踢車椅背“閉嘴”
“好哦。”
金發青年做了一個拉上口鏈的動作,然后放下雙手,并攏雙膝,坐的筆直板正。
明明他已經按照甚爾的希望,又安靜又乖巧,沒再弄出什么幺蛾子,但甚爾總覺得出租車司機看自己的眼神更詭異了
這讓甚爾可以再賭一場的好心情,瞬間煙消云散。
“喂。”甚爾又踹了一腳椅背,在出租車司機欲言又止的眼神中,惡聲惡氣道“待會兒,我要賭兩不,三把這是你欠我的”
那雙魔性的紫色瞳孔,透過后視鏡,與甚爾對視。
明明是剔透的淺色瞳色,仔細看,又有一種身陷污濁沼澤的錯覺,整個人都在那片靛紫色的汪洋中融化、扭曲、消失。
甚爾后頸一毛,下意識繃緊全身。
然而,在這個時刻,神上星流卻笑出了聲“好哦。”
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重重靠上椅背,閉上眼,杜絕再與那雙眼對視的任何可能。
瘋子。
日吉町的東京競馬場,一切還像伏黑甚爾之前離開時那般熱鬧。
但不同的是,之前的伏黑甚爾身無分文,現在的他則身懷“巨款”。
沒錯。
沉甸甸的一億円現金,在這里,根本算不上巨款。
伏黑甚爾拎著包從黑西裝保安之間經過時,那兩保安繼續目視前方,看都沒多看一眼。
“甚爾。”
金發青年鬼鬼祟祟貼上來,又被伏黑甚爾按住臉推遠“離我遠點”
“哎呀,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是大發現”
伏黑甚爾狐疑地瞅了眼星流。
他知道這小子頭腦好,心也細,相比大大咧咧、萬事不經心的自己,確實可能多發現什么。
伏黑甚爾猶豫一瞬,還是在青年的示意下,松開手。
青年瞬間靠過來,極小聲地“原來,一億円在這里不算什么”
他的語氣,仿佛那誰誰發現了新大陸。
而他話里的內容
伏黑甚爾舉起砂鍋大的拳頭“我不介意毆打雇主。”
青年“哧溜”一下,瞬間退遠。
伏黑甚爾這才放下拳頭,拎著包,熟門熟路擠開旁人,來到下注處。
他隨意掃了眼桌面上的號牌,放下籌碼,隨手拿起一張。
至于什么分析,什么占卜,對伏黑甚爾來說,都是不存在的。
緊跟在甚爾身后的星流,有學有樣,連拿的號碼牌也跟前者一樣。
發令槍起。
周圍歡呼加油。
解說聲起。
咒罵喝彩連成一片。
一切都跟星流之前在手機里聽到的一樣。
很快,這一場的結果也出來了。
伏黑甚爾押的馬,并沒有中,連前三名都不是。
伏黑甚爾毫無意外。
他向來如此,賭運差得驚天動地,就沒贏過一場。
至于被他連累,也輸了一場的星流
看在兩億日圓的份上,伏黑甚爾還是回頭,提醒了一句“別跟著我下注。”
你之前就是跟著我,賭輸了一億円。
本以為這小子能長點記性,沒想到,神上星流跟個金毛狗一樣,眼巴巴看著他“為什么我相信甚爾,這次一定不會輸”
甚爾瞪大眼一瞬,隨即便哈哈大笑起來。
他既是在笑自己,也是在笑神上星流。
相信他
不如相信地上的一灘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