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
“看著怪可憐的。”
“”忘崽夫妻還好意思說這句話。
許媽媽鼓動兒子“去找心心玩啊,順便去你琴姨家蹭個飯。”
就那么巧,在許媽媽開玩笑的同一時間,他收到了陶家的晚餐邀請。
發消息的是付瑤琴,不是陶幼心。
許嘉時禮貌性地拒絕對方,又對著手機不輕不重地“嗯”了聲。
只有敷衍的贊同,才能打住母親往下詢問的欲望。
母子倆聊了將近十分鐘,許媽媽在視頻對面依依不舍,直到許父干脆果斷地點擊掛斷通話。
父母向來如此,許嘉時早已習慣一家人的相處模式。
耳邊沒有了母親的聲音,寬敞的空間再度變得沉靜。
他簡單地給自己做了一頓晚餐,吃完后把一切回歸原位,整個過程除了物品碰撞的聲音,他沒說過一句話。
相隔不遠的陶家,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陶爺爺和陶爺爺打來電話,告訴他們,互相折磨多年的姑姑和姑父二人終于離婚,鄭家康往后會跟他們一起生活。
得到這樣的結果并不容易,前段時間姑姑和姑父鬧著要上法庭,鄭家康故意犯病裝瘋,嚇得兩人不敢多說一句。
再加上心理醫生的診斷,夫妻二人徹底投降。
鄭家康即將成年,他們之所以爭奪撫養權,其實是為了爭那口氣。
他們鬧得再兇,心里還是疼愛唯一的孩子。如果兒子真出事,他們兩個誰也承受不起。
這樣的結果已經是目前最圓滿的結局。
席間,付瑤琴提起許家夫妻倆外出旅游的事,問她要不要叫許嘉時過來吃飯。
往日陶幼心肯定迫不及待打電話過去,但她今天猶豫了“媽媽,我手機在充電,你問吧。”
付瑤琴不疑有他,以自己的名義詢問許嘉時,對方婉拒了她的邀請。
聽到這樣的結果,陶幼心頓覺桌上的飯菜不香了。
果然,若不是她以前總去纏著許嘉時,許嘉時會擁有更多自由時間。
跟朋友一起打球、加入老師們看重的學生會、以及隨意支配的假期。
兩人默契地維持著一種表面平靜,直到周末那場風波,將其徹底打破。
周六天朗氣清。
身著藍色衛衣的少年倚靠在窗邊,手里捧著厚實的原版外國小說書籍,沉著又認真。
復古小音響里流動著舒緩的旋律,艱澀的英文如同電影膠卷閃過腦海,融入記憶。
一道急切的鈴聲響起,打破書房的片刻安寧。
許嘉時緩步走進桌邊,在屏幕上滑動一下,里面傳來謝燃幸災樂禍的調侃聲“許嘉時,你好像又要被撬墻角了。”
下午五點,謝燃趕著去上街舞課,卻在經過隔壁大樓時,意外撞見兩道熟悉的身影。
他一直知道周澈言的舞蹈室在自己隔壁樓,卻不曉得陶幼心為什么出現在這。
作為敏感的情報員,他第一時間把這消息傳遞給自己的好兄弟。
每周舞蹈課結束,陶幼心都會遇到周澈言,她漸漸已經習慣,從打招呼變成相視一笑。
“你換新書包了”周澈言見她背上的紫色書包,是之前從未見過的款式。
有人第一眼發現自己的改變,陶幼心自然很歡喜,雙手抓著系帶,背面轉給他看,炫耀自己的新書包“對啊,上周媽媽逛街買的。”
周澈言贊道“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