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競爭極其激烈,他們在高手眼里跟普通人無異。
“我估計也考不過,許嘉時去年可是拿了亞奧賽金牌的,明年去世奧賽應該沒問題,他的學習進度簡直可怕到嚇人。”
“那倒是,咱們整個地區,他被選中的可能性最大。”所謂的“選”并非主觀意識,而是通過考核,按照成績選拔。
頻頻被點名,許嘉時官方式地回應一句“大家都很努力。”
還是善解人意的女生故意打岔“都放假了,就別聊學習了。”
旁邊的人附和“說的是。”
幾人換了別的話題,吃飽喝足才離去。
“吃太飽了,我們干脆在外面散散步再回宿舍吧。”
“可以啊。”
“行。”
商場里到處都是店鋪,兩個女生路過飾品店就走不動路,三人只好跟隨。
另外兩個男生百無聊賴,倒是許嘉時有模有樣地挑選起來,最終走到頭飾區。
“許嘉時,你在這邊看什么你也要學女生扎辮子啊。”兩個男生手搭肩膀開起玩笑。
許嘉時面無波瀾,也不覺得尷尬,直接當著他們的面從橫鉤上取出一枚天鵝頭繩握在掌心。
“我去。”男生驚,“你還真買。”
“不會是要送妹子吧。”
“是。”他答得干脆,徑直去收銀臺結賬。
晚上陶幼心照例給他打電話,知道他明天下午回家,直接問他有沒有給自己帶禮物。
他故意說沒有,陶幼心哼唧兩聲,顯然不信。
第二天下午飛機落地,許嘉時打開手機就看到她的消息轟炸。
“你到了跟我說一聲。”
“哦不行,我要去幫媽媽辦點事。”
“出門了,你下飛機跟我說。”
“大概你回家的時候我還在外面。”
她像在匯報流程一樣斷斷續續發來信息,許嘉時看完,回復一句剛下飛機。
夏日炎熱,蟬鳴不斷,路面被太陽烤得滾燙。
許嘉時從后備箱取出行李,回家先洗了個澡。
家里沒人,陶幼心一時半會過不來,他就無需著急。浴室開著冷氣,溫水沖刷掉身體的疲憊。
十幾分鐘后,水聲戛然而止后。
發梢在滴水,他隨意地把襯衣扣上幾顆,拿起毛巾擦拭頭發。打開吹飛機柜子才發現,里面的吹風不見蹤影。
許嘉時走出浴室,終于聽到外面的門鈴聲不斷作響。
他快步走去,臨近大門時聽到“嘀”的一聲。
門已解鎖,陶幼心推門而入,跟一米之遙的少年撞了個正面。
“許”
她正要喊人,卻被眼前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
少年穿著寬松的藍色襯衣,紐扣半敞,身體線條若隱若現。
短發濕漉而凌亂,有兩縷貼在額間,水珠順著脖頸墜入鎖骨,莫名地讓人喉嚨發干。
陶幼心直勾勾地盯著,深深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