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她表現出明顯的好奇,女孩多說了句“一個哥哥掉的,羞羞。”
一句話推翻陶幼心的猜測,她直接懵了。
男生也用天鵝頭繩扎頭發
門外隱約傳來兩道對話聲。
一個男生正在與院長交談,提到遺失的頭繩。
陶幼心捏著頭繩緩緩朝門口走去,瞥眼,看到許久不見的朋友周澈言。
據周澈言跟院長的對話分析,答案已經很明顯,只是她好奇“為什么會在你那里”
“萬圣節那天,我撿到了。”當初一起去參加歡樂谷的萬圣節活動,他撿到了陶幼心掉落的天鵝頭繩,鬼神神差地藏起
來,一直帶在身邊。直到上午參加志愿活動,不小心落在在福利院,陰差陽錯被女孩送給陶幼心。
果然,不屬于他的東西永遠留不住。
唇角翕動,她想問周澈言為什么撿了東西不還,又覺得沒必要,答案早已揭曉。陶幼心緊握住頭繩“周澈言,當初都是誤會,你別再喜歡我了。”
周澈言抬眸,凝視著那張朝思暮想的臉“我沒有打擾你。”
“但會影響到你自己啊。”周澈言一直把頭繩帶在身上,就說明心思從未斬斷,可她并不會以此為傲,只希望別人不要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
她試圖解開周澈言的心結,卻引來一句“你是在關心我嗎”
陶幼心“”
以周澈言的思維,當初產生那么多誤解也不是沒道理的。
多說無益,反倒糾纏不清,她輕嘆口氣“抱歉,我不說了,天鵝頭繩是我的東西,如今物歸原主,你也不要再找。”
學姐已經在催,陶幼心拿著東西從他擦肩而過。周澈言驀然抓住她胳膊,聲音沉得灼人“你一定要把我最后的東西帶走”
陶幼心掙扎兩下,才發現周澈言的力氣也大到可怕,她完全無法掙脫。
手腕捏得泛紅,周澈言像是聽不見她的不滿,執著地拽著她,不讓走。
幸虧院長就在附近,匆忙趕來將兩人分開,陶幼心皺起眉頭躲在院長背后“頭繩不是你的,我也不是”
從不主動跟人交惡的女孩第一次露出討厭的神色,周澈言被深深刺痛,看著她跑回隊伍中。
他一路跟在團隊后方,見陶幼心在福利院大門口跟學姐們分道揚鑣。
其他人剛上車,天空就下起密密麻麻的小雨,陶幼心回到屋檐下暫避。
周澈言握了握拳,抱著被她排斥的心理準備再度上前,卻見女孩高高舉起手,揮向馬路對面。
許嘉時撐開傘,陶幼心站在他傘下,手舞足蹈地比劃著什么。
女孩笑容燦爛,掃去雨天的陰霾。
她向許嘉時展示了自己失而復得的天鵝頭繩,盡管過程不太愉快,但結果是好的。
她還有個臨時冒出的想法“嘉時哥,我想幫福利院一個小女孩。她好像是兔唇,看上去不是很嚴重,如果現在進行治療,或許來得及。”
陶幼心心軟,最看不得老人和孩子示弱,許嘉時忽地想起十五歲那年,兩人在路上遇到用胳膊捏泥人的殘疾人士。那時也是她當眾稱贊老師傅手藝高超。
“福利院人那么多,幫得過來嗎”
“幫不過來,但既然碰上了,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能幫一個是一個。”
“可以,你想做就去做。”
許嘉時的支持給予她雙倍動力。
她瞥頭,發現許嘉時今天背著書包,以前在學校都不見他帶書包,今天休假卻背著“你最近在忙什么”
“看房子。”書包里裝的都是房屋介紹書。
“咦”陶幼心露出好奇的目光。
許嘉時右手攬著人肩膀,左手撐傘往她那邊靠,“下學期打算在外面租房,要跟我一起嗎”
胳膊互相摩擦間,陶幼心思維跳躍甚遠“同,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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