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幼心“”
心上一刀。
要是許媽媽知道她跟許嘉時在一起快三個月,會不會無法接受啊。
回去的路上,陶幼心耷拉著小臉,幸虧許媽媽好忽悠,沒被發現。
從進家門口,陶幼心就繃著神經,趁許家父母不注意,偷偷把許嘉時拉到房間,滿臉擔憂道“怎么辦,怎么辦。”
從她語氣里聽出幾分著急,許嘉時不解地問“什么事”
陶幼心抿了抿唇,壓低聲音,煞有介事道“你媽媽把我當女兒,我卻想當她兒媳婦。”
“咳。”不知道她從哪兒得出的結論,許嘉時差點被嗆到,握拳靠近唇邊輕咳一聲,不自然地瞥向窗外,問“你怎么會這么想”
“就剛才去超市啊”她把許媽媽跟鄰居阿姨的交流過程復述了一遍,越說越心塞,“歡歡阿姨要是知道我跟你談戀愛,一時間肯定無法接受。”
許嘉時斬釘截鐵地告訴她“不會。”
有只笨天鵝卻堅持己見“會的”
她親耳聽見的,不會有錯。許嘉時作為兒子當然無所謂,她自然要多顧慮一些,畢竟未來的日子很長,她希望得到所有長輩的祝福。
短短幾秒鐘,女孩深情多變,從忐忑蹙眉到握拳打氣,似乎暗自在心中決定了什么大事。
她真的不懂掩飾,許嘉時伸手搭住她肩膀,忽然低頭湊近。
相隔咫尺,已是視線盲區。
陶幼心驀地睜大眼睛,視野不全,只有縈繞在鼻尖的氣息越發清晰、濃郁。
“你在擔心什么”
早在八百年前,父母就知曉他的心思,甚至多次暗地里撮合,只有她不懂。
距離一點點拉近,額頭相貼,許嘉時不忍再逗她,打算據實相告“其實他們”
心跳不由得加速,哐當撞擊,像是要跳出來。陶幼心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突然嗆著喉嚨,咳嗽起來,手指把許嘉時往前推開。
“咳,咳咳”
這氣氛真是曖昧不了
一點。
“嘉時,心心,你們在屋里嗎”許媽媽在外頭找了一圈不見人影,尋到臥室,敲響了門。
許嘉時一只手貼在女孩背后“什么事”
“小區最近需要重新錄制人臉識別,你們出來一下。”他們小區的安保設施十分到位,每年都會清理掉數據,重新錄制常居人口的面部數據。
“馬上來。”許嘉時的聲音聽上去仍然沉穩,跟平常無疑。實際卻有人在他手背上撓癢,胡作非為。
仔細聽,方能辨出許媽媽離開的腳步聲,陶幼心正要收回作亂的手,忽然被大手掌捏住,以包裹的姿態,控制她無法抽離。
許嘉時逼近,意味深長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還裝”
嘴上說著忐忑不安,擔心家人不喜歡,實際卻充滿底氣,根本不怕翻臉。
玩脫了,陶幼心試圖掙扎“放開我。”
她心虛得很,聲音也小,像細針扎進棉花里,完全被包裹。
就連聲音也是。
她被掐住腰肢,轉向桌邊,柔軟的身子微微后仰,屬于少年的氣息在唇齒間蔓延。
因為趕時間,節奏比任意一次都快,帶著懲罰意味在她唇邊碾了兩圈,這才意猶未盡的松開手。
女孩急促地呼吸。
許嘉時牽著她,步伐平穩地踏出房門。
在進入客廳范圍前,兩人才分開。
工作人員正在填寫許家夫妻倆的資料,見兩個年輕人從里面出來,仔細瞧了瞧“這是陶家的小姑娘吧”
小區業主不多,他們住了十幾年,早已眼熟。
許媽媽答道“是,她爸媽今天不在家,給她一起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