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們會死,可你又能得到什么好處呢”陳鈺平靜地瞥了他一眼,“這種事有損皇家顏面,就算皇上知道,也勢必會選擇掩藏,你在宮中多年,應該清楚皇上會怎么做。”
自古以來,一旦有妃子不忠,皇帝為了保住皇家顏面,都會選擇清洗,知道此事的人一個都不會放過,尤其是他們這種無足輕重的奴才。秦流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主動權本在他手上,卻被陳鈺三言兩語奪了回去,讓他很是惱怒。
見他變了臉色,陳鈺慢條斯理地提上褲子,繼續說道:“若你答應保守秘密,我可以給你一千兩銀子,麗妃娘娘還可以助你爬得更高。這樣你既有錢,還有了權,一舉兩得,多好的事,你說呢”
秦流本就沒想過要告發兩人,只是想捏住他們的把柄用以要挾,所以僅僅掙扎片刻后,便出聲說道“我要五千兩。”
“好說,區區五千兩,我們還不放在眼里。”陳鈺看向他手里的燈籠,“你把燈籠滅了。”
秦流低頭看了看,警惕地往后退了兩步,拉開與兩人的距離,這才低下頭吹滅了燈籠。
而就在燈籠熄滅的一瞬間,一把匕首朝著秦流射來,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森冷的光。噗的一聲,輕微的皮肉撕裂的聲音響起,匕首刺穿了他的喉嚨。秦流只覺得脖頸一涼,窒息感隨之而來,他本能地伸手去拔匕首,鮮血隨之噴濺而出。他大張著嘴巴,卻無法呼吸,捂住喉嚨,又無法阻止鮮血流出,倒在地上后,抽搐了幾下后,便沒了生息。
雖然燈籠熄滅,楊清寧看不到發生了什么,卻清晰地聽到了倒抽氣以及重物倒地的聲音,他的心猛地提起,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陳鈺整理好衣衫,掏出火折子吹燃,走向倒在地上的秦流。
火光亮起,徐珍兒看到了死不瞑目的秦流,驚恐地說道“你你殺了他”
聽著徐珍兒的話,楊清寧心里咯噔一聲,他果然沒猜錯,那個太監死了,被男人滅了口。雖然早有預料,但真正確定后,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這就是封建社會與現代社會的不同,在這里命如草芥。
“他不死,死的就是我們。”陳鈺摸了摸秦流的鼻息,確定他死后,又將火折子吹熄,走回徐珍兒身邊,溫柔地幫她整理衣衫,道“珍兒,快回去吧,這兒交給我便可。”
“鈺哥哥,珍兒怕。”徐珍兒深陷溫柔鄉,依偎在他懷里。
“珍兒不怕,我會永遠保護你。”陳鈺輕撫著她的長發,“只要珍兒懷了身孕,我們便能永遠在一起了。”
“真的不會被發現嗎”徐珍兒語氣中滿是不安。
“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人阻了我們的路。”陳鈺眼中閃過殺意,隨即轉換語氣,問聲說道“珍兒,這里不易久留,你快回去吧,我來處理尸體。”
懷孕難道他們是想混淆皇嗣,謀朝篡位楊清寧聽著他們的對話,忍不住胡思亂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