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打人的是馬力,馬力是誰,張明華的狗腿子,但凡這個宮里的人,沒幾個不知道。凌南玉被打成重傷,性命垂危,這么嚴重的事,馬力不敢不稟告,張明華插手便是理所當然。
至于凌璋,徐珍兒出現在冷宮,即便沒有碰到小六子,門口的內侍也會稟告張明華。徐珍兒進冷宮之前,便心知肚明,卻還是進來了,因為她也有所依仗,而她的依仗就是凌璋。
想到這兒,楊清寧心里沉甸甸的,直覺告訴他,今天的事不能善了,就算能保住命,也定少不了皮肉之苦。
“宣小寧子覲見。”
又是那個刺耳的聲音,聽得楊清寧生生打了個寒顫。顧不得多想,他慌忙走到門前,深吸一口氣,躬身走了進去。
這一天不是站著弓著腰,就是跪著弓著腰,再這樣下去,脊椎非得變形不可。楊清寧自嘲地想著,想用這種方式,化解心中的緊張與忐忑。
楊清寧進了門,隨即跪在了地上,“奴才小寧子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參見麗妃娘娘。”
唯恐被人抓住錯處,楊清寧沒有遺漏一個人。
“好一個狗奴才”率先開口的是個陌生的女聲,即便楊清寧沒抬頭,也知道說話的是皇后張明華。
楊清寧匍匐在地,請罪道“奴才看護不力,致殿下受傷,自知罪責難逃,任憑皇上、皇后娘娘發落。”
“看護不力”張明華冷哼一聲,轉頭看向凌璋,道:“皇上,這狗奴才慣會巧言令色,若他能盡心盡責,玉兒怎會傷得如此重定是他見玉兒年幼,又被罰到這冷宮當中,他心中不忿,便生了欺主的心思。”
凌璋眉頭微蹙,道:“皇后的意思”
“定是他犯了錯,玉兒教訓了他,他心生怨恨,動手傷了玉兒。”張明華看向楊清寧的眼神中滿是殺意。
楊清寧聞言一陣怔忪,不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張明華這是要殺人滅口,畢竟當時在場的除了他和凌南玉,其他人都是張明華的人,包括門口的兩名守衛。現在凌南玉昏迷不醒,事實究竟如何,還不是張明華怎么說怎么是,他一個奴才的話沒人會聽。
“皇后娘娘,奴才冤枉”楊清寧看向凌璋,為自己爭辯道“皇上,奴才若當真欺主,又怎會冒險去求麗妃娘娘給殿下請太醫殿下受傷,確是奴才看護不利,這罪名奴才認,認打認罰,奴才絕無怨言。但若說奴才欺主,奴才萬萬不敢認。”
凌璋聞言轉頭看向徐珍兒,道“麗妃以為呢”
徐珍兒看了看楊清寧,道“回皇上,確是他央求本宮請的太醫,當時他那副心焦的模樣,臣妾瞧著不像假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