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聞言挑了挑眉,將銀票和金票都接了過來,打眼一看,不禁有些驚訝,“這侯府出手倒是大方,竟給了你這么多錢。”
“他們這是想收買奴才。”
福祿隨后將東西放在桌上,感興趣地說道:“哦他們為何要收買你”
“做賊心虛。”楊清寧單腳有些站不住,身子踉蹌了一下。
福祿見狀指了指下首的位置,“你腿上有傷,過來坐吧。”
“謝公公抬舉。”楊清寧一瘸一拐地來到椅子前,坐了下來。
“說說吧,你口中的做賊心虛是怎么回事”
“公公,經過奴才這兩日的查證,發現”
楊清寧將這兩日查到的線索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他心里清楚,小瓶子就是福祿派去盯著他的眼線,他們經歷過的事,都在福祿的掌握之中,所以不能有絲毫隱瞞。
方才他只說去侯府查案,并未說去了哪個侯府,而福祿卻認定是永壽侯府,就足以說明這一點。
“那些禁衛軍明顯是被人安排好了,不敢說實話,而能讓他們說謊的,除了他們的頂頭上司,奴才不做他想。再聯系之前的猜測,奴才認定殺害秦流的兇手就是禁衛軍統領陳鈺,于是奴才便去了侯府。”楊清寧本能地咽了咽口水,潤了潤干澀的嗓子。
福祿見狀將手邊的茶推了過去,“茶涼了,賞給你了。”
“多謝公公。”楊清寧也沒矯情,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灌了下去,隨后接著說道:“誰知奴才剛被帶進侯府,就撞上了五公子,他一聽說奴才是東廠的人,二話不說便打傷了奴才。若奴才單單只是內侍的身份,傷也就傷了,奴才自認倒霉。可奴才是拿著東廠的牌子進的侯府,若要忍氣吞聲,豈非墮了東廠的名頭,于是奴才就往地上一坐,說待會兒會有東廠的人來接奴才,還說奴才深受廠公信重,實在不行就只能請廠公與侯爺對話。奴才廢了好一頓口舌,才讓侯府之人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才算保住了一條小命。”
福祿聽他說完,不禁輕笑出聲,道“咱家今日才發現,你倒是有一副伶牙俐齒。”
“多謝公公夸贊。奴才也是怕小命不保,才出此下策。”
“那這些銀票和金票又是怎么回事”
錢是上交了,可多疑的福祿顯然對他說的理由并不太相信,這可不是小數目,就算陳家再有錢,也不會因為這點小傷,給他這么多錢。好在楊清寧清楚他沒那么好糊弄,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說詞。
“公公英明。”楊清寧先是奉承了一句,隨后得意地說道“這些錢是奴才詐來的。”
“詐來的”福祿頗有興致地說道“仔細說來聽聽。”
“奴才如愿見到了陳統領,不等奴才發問,陳統領便著急地套奴才的話,這越發讓奴才覺得他有問題,便詐他說,禁衛軍中有人說了實話,在秦流遇害的那個時辰,看到他從梅林出來。公公,您猜他是如何反應”
此時楊清寧的模樣和前幾日的小順子如出一轍,不同的是福祿愿意配合,“陳鈺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輕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