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近了,那少年臉上的提防和警惕消失了些,也許是虞漁瘦瘦小小的樣子,看上去沒什么威脅。
少年聲音泛著清冷,半蹲在虞漁面前,眼里帶著幾分打量。
“你剛剛在外面打架么跑我家來做什么”
因為疼痛,虞漁幾乎是半坐在地上的,她因為疼痛,眼睛泛著生理淚水,嘴巴里也大口大口吸氣。
“不是,我就是路過的,不小心被當做是打架的了,路黑,我被敲了兩棍子。”
她看到面前的少年挽起校服的袖子。
露出一截勁瘦的手臂。
“外面警察來了,我覺得你去警局說比較好。”
“或者讓人給你打個120。”
說著,他握住虞漁沒有受傷的那只肩膀,就要把她提起來。
提起來的時候,少年似乎因為懷里人如此之輕,而詫異了兩秒,在垂眸看的時候,發現這受傷的男孩比他矮上一個頭,男孩留著半長的黑發,看起來臉色蒼白,眼里閃爍出點可憐的氣息,說“求你別送我出門,我不想去警局。”
少年問“為什么”
“你不是被打了么”
“如果我去警察局的話,我爸會打死我的,他才不管我有沒有打架。”
男孩聲音帶著點哀求,聲音又雌雄莫辯,十分好聽。
透過稀薄的燈光和瑩白的月光,男孩的影子落在木門上,而少年的目光朝她穿著寬松的領口一看,看到她鎖骨正中央點綴這一顆小小的紅痣,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正中央的位置。
“我叫江捱,你叫什么”他停下了要開門的動作,虞漁松了口氣。
虞漁說“我叫余魚。”
“你就在這坐著,還是怎么需要進屋去,我給你處理一下嗎”江捱當她是個男生,自然問了一嘴。
虞漁齜牙咧嘴笑道“不用,我等警車走了,我就自己打車回去,不麻煩你。”
江捱看了他一會兒,然后便真的沒再管她,院子里種著幾盆花草,他剛剛就在澆花,虞漁靠著門抵在那兒休息,江捱拿著花灑,認真地澆花,偶爾朝虞漁看上一眼。
也沒有進屋。
等外邊動靜消失了,虞漁才自己起身,然后朝著江捱揮了揮手。
“謝謝你,江捱,有緣再見
,我先走了。”
她朝人露出了一個感激的微笑,然后推開門,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了大門的盡頭。
她走到主道上,也不管別人怎么看她,攔了輛車去了小診所。
包扎了一下傷口之后,在小診所的門口,虞漁接到了江雨生的電話。
“你在哪兒我聽說你和他們打架了,你不在警局么他們都被帶走了。”
要是余魚打架進了警察局的消息傳到余景天的耳朵里,那他的任務也就合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