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愛賣關子”
六子臉上露出幾分不虞。
“怎么說呢。”余魚沉吟著,可臉上卻又沒太多糾結,只是好像在組織語言。
正巧這個時候華燕ktv的經理又親自送了一推車吃的和喝的進來。
華燕ktv包廂的價格很高,一晚上也要兩百多了,按照這個世界的物價可以對等現實世界世紀初的兩百塊。
“今天六哥怎么這么豪氣啊,讓哥幾個也能體會到這種待遇啊,六哥發達了啊。”
“不是小余開的包嗎六哥把咱喊來,是小余開的包啊。”
“小余這么有錢咱幾個難道還看走眼了,實在看不出啊。”
一個同樣的爆炸頭黃毛走到經理面前,很社會地朝經理伸出手握握,問“怎么說,這果盤加這些酒不便宜吧。”
經理嘿嘿一笑“都是送的,大家隨意吃喝。”
另一個火箭頭站在門口擋住經理的路“怎么送的呢這么多酒也送”
“那能不能多送點多來點白的,啤的有什么意思”
經理又賠笑“嘿嘿,大家伙都是余少的朋友,想吃什么直接打前臺電話就行了,都是送的,都是送的。”
余少
小余
六子聽到那經理的話,看向坐在沙發上的余魚,不由覺得不太真實。
經理口中的余少,不能是余魚吧
“你說的誰”
經理指了指余魚所在的沙發角落。
“那兒呢我們余少。”
經理搓搓手指,在這群精神小伙里呆的頗有點尷尬。
“那我先走了”
堵在門口的火箭頭讓經理走了。
一群人圍到余魚邊上來,帶著酒氣和傻啦吧唧的憨氣。
“你是余少華燕的那經理,態度看到沒,點頭哈腰的,這華燕是你家的嗎”
“哎喲,兄弟出風頭了啊,深藏不漏這是。”
“行啊,給哥幾個說說你的來頭嘛,咋他就叫你余少了啊,發達了可不要忘記兄弟啊。”
余魚站起來,不知從哪里拿了個話筒來。
“什么發達不發達的,現在有事要拜托各位弟兄了,唱個k喝個酒都是小事。”
她勾起唇,白嫩的臉在一群皮膚不太好的街溜子中間顯得格格不入。
六子在邊上眉頭皺起又舒展開來。
“什么余少,瞎叫的,我們什么關系啊,認識這么久了,有酒當然請大家喝。”
她沒露怯,也沒有養尊處優的有錢人小孩身上的那種驕矜,卷起個笑容,里頭還帶了點羞澀和和氣,純良得很,然后她又扭頭握住六子的手。
六子只覺得自己的腕骨好像被細細的蛇纏住了似的,沒辦法,她手是又細又軟。
“我是跟六哥混的,很多事也跟著六哥學的。”
余魚說話相當有水平。
六子本來就覺得余魚這么組局,那經理來這么一出,她好像故意出風頭似的。
但余魚這句話讓六子很舒坦。
“這么說話就不好了,有什么要幫忙的,哥幾個都在西街這邊。”
六子揚起個大大的笑容擔保。
眼里多少帶了點被恭維的得意。
這天華燕ktv的經理連續打了三通電話。
一通給舒南,一通給周許年,最后一通給徐寧硯。
余景天的幾個義子都知道余魚這天晚上在華燕ktv玩到深夜,聲色犬馬,晚上又去西街的景天酒店給那群狐朋狗友開了房,免費讓他們住。
這不得讓另外三人猶如吃了定心丸。
余魚不過是去西街混的,的確上不了什么臺面。
第二日早上,余景天沒有看到余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