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操作變得越發凌厲和兇猛了,連對面的輔助也開始叫苦不迭我靠,你是真的便太,啊啊啊,你們情侶能不能不要玩游戲了,我不是罵不過就是打不過
“我不想只是讓你在游戲里覺得開心。”謝竟存忽然說。
虞漁“嗯”了一聲,然后問“你是要來找我嗎”
謝竟存“你知道我的意思的。”
虞漁那邊沒說話,謝竟存又繼續說“其實我知道,我”
虞漁打斷了謝竟存的話“謝竟存,不要總把氣氛搞得這么沉重。”她的聲音褪去了原本的甜膩,變得正常。
“我們打游戲就打游戲,開開心心的不好嗎我喜歡和我聊游戲的你。”
謝竟存那邊沉默了很久。
虞漁總覺得謝竟存會哭,可謝竟存確實也什么聲音沒發出來。
謝竟存其實沒有哭,他只是意識到了虞漁的心。
但是謝竟存沒想過放棄,就算虞漁覺得他現在不太行,只能讓她在游戲里開心,可謝竟存從來不是什么會主動認輸認弱的人,這并不是指他強勢,而是他的確不是那種容易放棄,且覺得自己無能為力的人,從某種方面來說,謝竟存的執著那種想要得到什么便要竭盡全力去爭取的執著,其實比起像韓昌柏這樣的人,更深刻,他的執著是深深埋在骨子里的,這和他從小到大的成長環境有關。
只是不同的點在于,像韓昌柏那樣的人,容易對自己自視甚高,而謝竟存的爭取,卻永遠把對方放在平等的位置我喜歡她,所以我為她付出什么都是我該做的事情。這一點并非是虞漁主動要求,他總是自己去做。
現在謝竟存心里下定了某種決定,但是他并不想讓虞漁感到負擔。
“沒事,你開心就好。”他最后回了這么一句,沒有敷衍。
并且他還重復了一句“你開心我也開心。”
說完之后,他便給虞漁打了個紅。
這局游戲從開局到現在,他的紅buff都是從對面身上拿的,打的紅和藍全部給虞漁了。
以前總是虞漁用那種游刃有余的態度來對待謝竟存。
謝竟存是個很好“拿捏”的人,就算有時候生氣了,虞漁也知道怎么哄他。
但是今天兩人的位置好像發生了調換,變成了謝竟存在哄她,在掌握著、引導著她的情緒。這種引導沒有什么惡意,只是為了讓虞漁更開心一點,因為目的太干凈,所以虞漁找不到任何一點錯處。
謝竟存總是這樣。
不過謝竟存接下來的幾把游戲再也沒有提到過相同的話題。
虞漁的話變得少了,謝竟存便又開始和她說起一些比賽的趣事、戰隊里的事情。
虞漁這才發現,謝竟存其實能把這些東西說得很幽默,雖然語氣好像仍舊是他一貫的語氣,但是說得很有意思,他是會說話和講故事的,只是平時好像懶得講話,所以總是沉默,可是為了讓她和他說話,他便把自己從未展露在人前的這一面表現了出來。
他怎么做什么都這么認真啊。虞漁抿了抿唇,便忽然有些不高興。她生氣的是她其實不希望謝竟存這樣,謝竟存如果只是接受事實,她心中便不會有任何的愧疚。他一努力,她便總覺得自己辜負了他,或者等到了火候,便會生出濃濃的名為愧疚的情緒。
所以虞漁一煩躁,對于謝竟存,便也存了點惡劣的情緒。
她不是討厭謝竟存,只是想讓謝竟存不要再這樣湊過來,離得遠遠的便好。可是再怎么說,也是她主動去找的謝竟存,主動對謝竟存說的想他。現在她卻又想要絕情地給謝竟存安排一個保質期。
“謝竟存,我的新電影,在大年初一的時候上映。”
我想和你一起看。3”
他的假期應該很少,回家的日子便彌足珍貴。
她得無理取鬧,讓他知難而退。
在一個本該和家人團聚的日子,到江城來和她一起看電影,是件足夠讓他為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