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雙鳳眼里頭帶著幾分嗤笑地問“出汗了我什么都沒做,你就出汗了嗯”
他的軍裝微微凌亂,那肩頭的穗掉在她的頸間,然而聲音卻沙啞、低沉,帶有某種欲求不滿的味道。
很危險。
“熱”
她聲音輕輕細細的,還帶著幾分慘淡,朝里頭瑟縮了一下。
江寄再也忍不住了,盯著她嘴唇上瑩潤的水光,再次俯身發狠地舔了上去。
她就像是一堆凌亂的搗碎的花瓣,那種頹然,那種艷麗,令江寄再也顧不上什么女人、丈夫、婦人。
他腦子里只冒出一個念頭。
要是她的丈夫回來了,他便一槍打死他。
虞漁又聽到了任務完成的聲音。
等盈翠和淺簾進來的時候,被虞漁這副模樣嚇了一跳。
虞漁躺在床頭,朝她們看過來的時候,鴨青色的發早就亂了,上面有汗濕的痕跡,而她的衣襟也微微敞開,仔細看,上頭好像有男人的手印子。
盈翠被嚇壞了,可是走近在來看小姐的時候,小姐那眼睛朝她看過來,那張還帶著春情的臉凌亂的朝盈翠看過來的時候,盈翠簡直感到一種荒唐的燙意。
是什么在發燙
盈翠摸了摸自己的臉。
是她的臉在發燙。
“盈翠,他發狠似的親我。”
“說愛我。”
“還讓我忘了周紹月。”
小姐烏涔涔的眼睛望著她,她只覺得心跳加速了很多。
端著盆子進來的淺簾聽到這話,盆子直直砸在了地上。
可此刻混亂的場景下,兩個丫鬟卻都望著虞漁躺在床上那凌亂的、頹敗的、可是仍舊如同蒙著一層光亮的霧似的春色無邊的模樣,又聽到她春蘭吐氣般的嬌怯的聲音,將軍剛剛走,可小姐臉上又看不出悲傷,也看不出失落,小姐的眼睛里帶著那種無知無覺的風情,映襯著床頭轉角處
的雕花,朦朧得仿佛這極端的頹敗和繁華都聚集在她一人身上似的。
小姐到底是什么時候變成這副模樣的
小姐以前不是這樣。
可兩人沒法仔細思考。
盈翠紅著臉▂,聲音很擔憂“將軍人呢他是不是欺負小姐欺負得厲害。”
“小姐的脖子上還有手掌印。”
片刻后,盈翠拿著鏡子過來,讓虞漁對著鏡子里頭的自己細細地看那脖子上的手印。
“難怪他剛才在看我的脖子。”女人的聲音輕輕細細地,“他親我的時候,就是這么握住我脖子的。”
“我流了一點眼淚,他便以為我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