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的發展,虞漁現在應該直接答應他了。
但沒有這回事。
盡管上回陳雍年的陳雍年反應異常,可她是個遵守約定的人,她的職業素養很強。
“啊,不好意思,可能不太行了。”
虞漁聲音很柔軟,然而拒絕得卻并不含糊。
“你上次走后,那位和我說,不讓我和你單獨吃飯。”
“不過要是有機會的話,我請你還有江老師陳姐一起吃飯。”
她才卸了妝,然而皮膚看起來像是在發亮一樣。
如果按照人們從在劇組見到她那一刻開始,就對她產生的印象來斷定,她應當是那種不太會拒絕人的存在,畢竟渾身充滿那種孱弱的女人氣,身上像是照著一層微光的樣子,像是別人說什么,她都會或驚惶或羞怯地附和。
“這樣嗎”
“你男朋友和你談戀愛,你生病的時候來的不及時,和同事一起吃個飯,他也管啊。”
吳文鐸眼睛露出了點看似平常的笑意,也再沒說什么,不再提吃飯這件事了。
虞漁聽到這話,倒是腦袋朝一邊偏了偏,靜靜地看著他。
然后露出了點淺淡的笑意,她的聲音就像是從悠遠的地方傳來似的“是啊。”
“他男人好像都是這樣。”
“沒有太多的區別。”
她秾麗的眉眼落了一縷漆黑的發,那笑容很微弱,說話的聲音也短淺。
吳文鐸注意到她耳朵上又掛著幾天前看到過好幾次的瑪瑙耳墜,她似乎很喜歡這一對瑪瑙耳墜,在卸完妝之后,立馬就又戴上了這對墜子。
這墜子是很配她的黑發,有時候稍微露出來半個形狀,泛著艷麗的光,又合著她秾麗的眉眼,一起在人的眼皮子底下閃著。
吳文鐸盯著她,一時間覺得脖子有些僵硬,剛剛放在衣領最上端的一只手,遲遲沒落下去。
他聲音帶著幾分莫名的情緒“男人都這樣么”
虞漁倒是沒直接回答,而是用那種弱小而溫柔的聲音朝他問“難道不是么”
吳文鐸朝后退了一小步,似乎在緩著自己的情緒。
男人好像都是這樣她見過很多男人么
可只要一料想,那些男人對她的占有欲,必然會像那天他見到的那個陳先生一樣,不讓別的男人見到他懷里的這個香噴噴的“肉”,乃至遠遠地看著流口水,也不被允許。是她的話,不是理所當然么
吳文鐸接下來的話并沒有他自以為的那樣利索。
盡管吳文鐸見過那么多女人,可面前的女人看上去像是好像是被擺布的一方,實際上,如果隱隱約約有些直覺,便能感知她好像是牽著木偶細線的手,什么都好像被她所主導一樣。就像吳文鐸提出讓虞漁請他吃飯,將人堵在走廊里的時候,還以為虞漁會有些慌亂地順從和答應他的要求,在他的陰影下面,露出那種他上次在那個陳先生的懷里露出的那種帶著
怯意的紅暈。
可是并沒有。
她的身體的確被他的陰影籠罩了半邊,她的另外半張臉仍舊在燈光下面暴露著。
她臉上的緋色只不過是她身體的一部分,她眼睛里頭真正的情緒,仿佛是藏在了看似柔情的棉絮深處。
吳文鐸竟找不到任何一點頭緒。
“我不是。”
說完之后,吳文鐸又說了句“既然你的男朋友不允許,那就不用請我吃飯了。”
“帶我打游戲,行么”
“我最近倒是接了一個新的廣告,王者榮耀找我做代言人。”
“到時候要去宣傳,你什么時候有空,能帶我玩兩把么”
虞漁聽到這里,倒是沒說什么。
“可以,在酒店沒事的時候,我帶你玩。”
吳文鐸“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