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漁卻說“鄭導,一個星期我可以交給您完整的劇本了。”
鄭生雪眼里帶著欣喜的光,陳述也詫異她居然能這么快完成,但是想起虞漁昨天一天就寫了四萬多字,他又覺得自己顧慮太多了。
當他們一臉好奇地問起虞漁是怎么有這么高的寫作水平的時候,虞漁倒是愣了一下。
她倒是沒覺得自己文采有多好,只是確實寫得很順。
“你這樣的水平,別說做編劇,就算是去寫書,也能賺的盆滿缽滿了。”
聽到陳述這話,虞漁點開自己的手機,重新讀了一遍自己的文字。
之前她還沒有刻意地去分析過自己的文筆如何,可現在一看,的確很好。
她支著下巴說“陳老師這個提議好像很好,我也可以試試寫寫故事。”
“至于寫作水平好像是天然就有的,這個我倒是沒有刻意敘述過,我只是去想了那些故事情節,這些文字就自然而然地浮現在我的腦袋里了。”
虞漁說完,一定神,便看到坐在她對面的陳述正垂頭喪氣地看著她。
“你這樣的水平,我哪能做你的老師啊。”
虞漁卻朝陳述露出了一個笑容,講“可誰問起來,我都說您是我老師,這個機會是您和鄭導一起給我的,在我的眼里,您就是我的老師。”
正常人心中都會有幾分不平衡。
可虞漁這么一說,陳述卻覺得自己瞬間便從那種不平衡當中解脫了出來。
“你這樣講,你以后要是成了了不起的編劇,我陳述還自稱是你的老師,那可不就遭人笑話么”
陳述開玩笑道。
“誰敢笑話您”
“我第一個站起來。”
陳述忽然感到心中一陣溫暖和柔軟。
面前的這個女孩,實在讓人討厭不起來,也嫉妒不起來。
他忽而覺得,她身上好像正在散發著某種溫和而不刺眼的光彩似的。
這種感覺并不是她飾演江初眠的時候那種頹敗又艷麗的光彩,而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光。
像是陽光。
多年以后,每當陳述回憶起這個午后的時候,總會莫名地失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