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哪方面”
見周憐面露不解,母親不知為什么嘆了口氣,讓周憐走了。
等周憐關上門,周母才和周父說“那大師說的周憐要是不開情竅,這輩子都要孤苦伶仃。”
周父卻講“大師也說過,開了情竅,他也不一定能圓滿。”
“可至少不會提前”
“大師指的人,就是虞漁吧,我查了一下她的出生年月,加上大師說的也都對上了也真是難她還和陳家那小孩在一起。”
“可就算和陳家決裂,不也得為阿憐的后半生考慮么”
“都是命中注定的。”
“虞漁那孩子雖然花了點,但是的確很優秀。”
“她這么年輕,又討人喜歡你看陳家那小子看她的眼神。”
“哎。”
虞漁回家之后,打開電腦將自己之前零零碎碎的東西寫的東西看了一遍。
然后開始創造一個虛幻的人物,那主角有點周憐的影子。
這個故事并不是虞漁在小世界里經歷過的。
之前在創作江初眠的故事時,虞漁幾乎是根據自己在小世界的經歷來的。因此在寫完劇本后她經歷過一個自我懷疑的時期。
因為她發現只有她自己能真的演出江初眠的樣子,而其他人不能和小世界里的人一一對應,他們表演出來的永遠不及真實的。
所以她在想,是否應該虛構一個不屬于她的故事。
而在這個故事里,盡管她不沒有,但主角和配角都完全符合她的審美取向。
她想要進行一次脫離了“作弊手段”的純粹創造。
這次創造的靈感,就是周憐。
周憐在她看來,有一種特殊的魅力。
這種魅力模糊了性別。
如果說她要創造的江初眠的背后是繁華的舊社會,那么周憐的背后,好像就是寒風凜冽,極光流動如宇宙的北極。
她沒見過北極,可是她會想象。
所以她問周憐,他在北極的時候是什么樣子,談戀愛的時候,臉上是否會露出在北極實驗室里的那種興奮。
而周憐蒼白的臉,黑色的長發,和空冷的神情,幾乎讓虞漁心胸
發燙。
不是喜歡。而是感覺周憐是生活在電影和書本之外的另外一個讓人驚艷的主角。
他那么特別。
她說他像北極,也不是敷衍。
是真的。
只不過不是情話。
虞漁并不在意自己的話聽起來是否像情話。
也許在某些時刻,人在看到令人心馳神往的東西存在的時候,會露出類似的深情。
譬如她看周憐的眼神,便是那樣,不自覺地熱烈而深情。
周憐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虞漁發來了消息。
虞漁你有沒有在北極的照片
周憐的手邊是他剛剛放下的那張虞漁的照片。
這次對面不是沒有回復,幾乎在消息發過去的下一秒,她就看到了對方顯示在輸入中。
周憐照片都是和科研團隊一起的
虞漁我能看看么
周憐沒說話了。
大概五分鐘之后,周憐發來一張合照。
在冰天雪地里,周憐和一群陌生的國外面孔站在一起,他站在最邊上,臉上帶著慣有的冷淡,穿著深色的羽絨服,帶著深藍色的圍巾和黑色帽子。因為保暖的厚重裝束,他看起來模糊了性別,雌雄莫辨。可盡管如此,在那一群研究人員里,他看起來很高,很出挑,幾乎是一樣就能看到他。
背后是一所金屬質感的房子,應該是他們的研究所。
極光拍得很模糊,天空上又一些游魚般絢爛奇幻的痕跡,但露出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