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會說這種中二意味十足的話張智千大人會覺得你很幼稚
張智千腦海中的那個聲音又在抓狂。
可是張智千想,不是他中二和幼稚,而是在面對自己仰望和崇拜的偶像時,就會下意識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想要把自己積極的一面和對她的崇拜全部在她面前表現出來。
而虞漁看到張智千的這幾條消息的時候,倒是稍微怔愣了一下。
她的目光在張智千的那句話上停留了一下。
張智千說,她不是憑借一張臉就想不勞而獲,為所欲為。
虞漁忽然覺得有些恍惚。
因為她的系統名字就叫不勞而獲系統。
只是因為如今能夠在演技世界活得能量值,所以她現在和陳雍年這個靠山的相處十分敷衍。
至于為所欲為。
虞漁重新來審視自己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和重生那會兒,已經有了天壤之別。
她重生將近一年,擯棄了仇恨,也看淡了男人,化解了心里的執念,進入那些演技世界體驗了三種截然不同的人生,心性從某種程度上已經發生了質變,她柔弱的外表下,已經有了一顆堅韌而強大的內心。
那種對于他人目光的執念,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她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已經開始認真地對待自己重視的一切,而對于淺薄的快樂則隨意玩賞。
如今張智千說描述的現在的她,令她也感到一種陌生。
等她仔仔細細地審視起自己,才發現他說的的確如此。
她已經從在乎自己的長相,想用自己的長相、聲音吸引他人,慢慢變成了,不再把那些人放在心里了。
然而她依舊為所欲為,她變得肆意、自由,不再束手束腳。
虞漁感覺,自己仿佛生來如此,只是在更加稚嫩的時候,遭受了太多的消極的眼光,就連自己也不信任自己。
所以夢魘和心障如期而至,她也才成為了被折斷了翅膀的鳥,還妄圖成為他人的金絲雀。
當一個人的靈魂被束縛了,漂亮的皮囊又有什么用呢
張智千在嘆息的時候,看到虞漁給他回了一條消息好
這個好字很簡潔,但是堅定、溫和。
張智千心中也開始漲潮了。
和周憐見面的時間同樣也是一個傍晚。
這次見面的時候,虞漁穿了一件水藍色調棉布裙子,裙子的顏色很溫柔,她帶了一幅黑框眼鏡,又帶了口罩,頭發如水般散開,皮膚同樣在路燈下泛著一種瑩白的光澤。
周憐將盒子遞給虞漁,虞漁讓他先拿著,她轉身又進了書店,選了三本書。
“上次的書都看完了么”
虞漁“嗯”了一生,寬大的眼鏡框在她的臉上落下陰影,使得她那雙過分艷麗的眼睛顯得略微人畜無害了些,可仰頭望向周憐的時候,依舊在散發著某種令周憐感到發燙的東西,她眼睛里的那種生機,并沒有因為那副眼鏡而消減一些。
見面的時候,虞漁看起來并不像她在和他聊天時的那樣熱切。
上次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
周憐沒說話,安靜地跟在她的身后,手里拿著那只盒子。
他的眼睛追隨著虞漁的背影,這次他的視線比上次更為直白。
并非那種透著侵略性的眼神,只是在看,空冷的眼神,在看向她的時候,聚焦了些。
虞漁回頭撞上他眼神的時候,他這次竟然沒有錯開視線。
和他的眼神對上,又被他寬闊地陰影完全籠罩著,虞漁眼皮的褶皺加深了些,她在笑。
“周憐,今天心情不錯”
周憐這次望著她的身影被自己籠罩著,卻沒有再移開步伐。
只是“嗯”了一聲,他不躲避,也不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