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奇。
甚至抱有某種摧毀意味。
因為從未見過像他那樣的人,所以想要親眼看到他的失控。
然而當她真正經歷著科研者的一生的時候,她才知道純正的信念是多么的重要。
在她看來,周憐不過是遠方的一個意象,當周憐想要分手的時候,她甚至輕蔑地認為,那不過是周憐自討苦吃,然而真正成為了這樣的人,她才在心里真正把周憐當做世界上一個了不起的人來尊重。
周憐不是她心中的一個單薄而美麗的隱喻,周憐是活生生的人,是會哭會笑但是將自身的生命投身到世界研究進程當中的人,周憐絕不是她的一個玩具。
她做了什么啊。
對于所謂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她從來沒有真正的道德感。
得到男人,拋棄男人,似乎成為了她生活的常態。
然而在這種所謂的隨心所欲中,她某些時刻也失去了一些仁慈。
人當然不可能顧及所有人的心情而活著,可至少對于那些珍貴的存在,不應該棄之如敝履。
韓昌柏是傷害過她的人,所以她傷害他不過是完成了心中的某個執念。
陳雍年和她是合約關系,從未越界,所以不存在出軌。
可是,周憐呢周憐犯了什么錯呢。
還有謝竟存,謝竟存從始至終,都對她報以干凈如一的愛情。
這種隨心所欲,令她在某些時候變得高傲自大,而喪失了最基本的敬畏。
她應該有這些敬畏的。
她應該敬畏偉大的科學家,敬畏宇宙,敬畏人間純粹的愛情,敬畏這重來一次的人生。
她不應該變成自己所討厭的那種沒心沒肺”“感情淡薄”的人。
虞漁看著這本書,回想起自己在上個世界所經歷的一幕幕,那些求學的日子,研究的日子,那些看似平凡實則令她心緒激動的時分,那種接近世界的興奮。
給手機充上電之后,虞漁看到周憐給她發過來的消息。
虞漁的鼻子酸了酸,忽然感到難過。
深夜,周憐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虞漁很美,和我想的一樣
虞漁你還好嗎,周憐
虞漁對不起,周憐,我不應該自私地引誘你,你是很了不起的人
虞漁如果可以的話,我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
周憐想起母親說的話。
周憐為什么道歉,你沒有錯,你也沒有引誘我
周憐有什么東西要給我
周憐我很想你,我打算過兩天回來,可以見一面嗎
虞漁可以,我也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周憐再次回到了華國。
兩人約定了見面的時間。
周憐到的時候,虞漁已經到了。
這次虞漁似乎偏愛冷調的顏色,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裙子,黑色的頭發也被扎成了低馬尾,她的鼻梁上帶著一副銀絲邊的眼鏡,見到周憐,便微笑地朝他揮了揮手。
“這是送你的禮物。”
虞漁從她的包里,拿出了那本無字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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