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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炎緩緩走到老和尚面前,鞠躬行禮之后問道:“大師,請問人的一生非得努力嗎?”
“不用啊,我們當然可以每天睡懶覺,累了就休息,但人生最痛苦的就是‘我本可以’,我本可以比現在好,我本可以追求真愛的人,我本可以抓住機遇,我們這一生的努力,就是為了不留遺憾,避免未來的‘我本可以’。”老和尚微微一笑,回答道。
“可人的**無極限,努力之后呢?那所謂的‘我本可以’,就會至此消失了嗎?”鴻炎接著問道。
“七情不可避,六欲難免懷。既然你還感覺到‘我本可以’的存在,那你為何不問問自己的內心?心中不足,又如何可以從外界填滿?”老和尚說完,毫無意外,身影就這么消失在鴻炎的眼前。
之后,鴻炎在此祭壇之上,整整花費九年,才感覺到可以離開。
三天后他再度進入神殿第六層,開始第三次悟道。
如此十二年光陰流逝,冒險者們早已按耐不住,紛紛離去。
現如今,未法之城的外來者,僅剩下鴻炎的這一個隊伍,再也看不見其他冒險者隊伍的存在。
死士們都把三次悟道機會用完了,可他們的主上,一眾高層們,依舊還有機會,所以他們需要等待,在這歲月催人老的世界里,過著平靜而無趣的生活……。
鴻炎的第三次悟道,被傳送到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之上,出現在山頂的一處小花園里。
大山下方,是滾滾的、灰褐色的氣流;花園之中,一個年輕人正在悠閑地喝茶,他時不時眺望遠方,好像沒注意到鴻炎的出現。
“請問,世間修煉之道,有極限嗎?”鴻炎對年輕人抱拳問道。
“心中有極限,則為方圓;意里無極至,乃是無極,亦可無盡。”年輕人依舊眺望遠方,卻淡淡地給出答案。
“為什么?”鴻炎沒來由地再次詢問。
年輕人偏頭看向他,輕輕露出一抹笑意,身形漸漸消失,只留下一句話:“問你的心吧,它會給你想要的一切答案。”
鴻炎滿臉疑惑,情不自禁地坐到茶幾邊上,學著年輕人眺望遠方,就這么呆愣了起來。
灰褐色的氣流之中,某一處不知名的宮殿里,九元大帝畢恭畢敬地面對那個年輕人的后背,不敢露出絲毫不敬。
“族長大人,他到底是誰?不會是您的分身轉世吧?”
“他非我,亦不是我的轉世,卻與我同輩。”
“這……那我該何去何從?”
“跟著他,卻不可過多出手,即使他面臨死亡,你也不能擾亂天數,他是不會真正意義消亡的,與我一樣。”
“我知道了!”
“去吧,等到他返回無限混沌海,抵達起源宇宙之時,你會獲得屬于你的成長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