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了,難道我還會主動招惹特級嗎”武次郎說著說著,連自己都信了,憤怒地添油加醋,“明明我已經爆出了加茂家的身份,他居然下手更狠了長老們,家主,我覺得夏油杰很可能對我們加茂家不滿”
他的爺爺加茂慶隆立刻接下話頭“如果真是這樣,加茂家必須要做出表態才行。”
“難道那個普通人主播也是夏油杰安排的特意做到這種程度,實在是對加茂家的挑釁。”
“你們瘋了,那可是特級詛咒師還是咒靈操術的持有者據說夏油杰降服的咒靈已經數以千計了”
“那又如何我們難道還會懼怕一個平民出生的咒術師對付咒靈操術其實很簡單,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他體內的咒靈失控”
加茂家主的性格偏向保守,但這次為了保住加茂家的名頭不墜,也只能明確表態,下達指令“成立討伐隊,批準使用家族忌庫中的特級咒具。”
“用特級詛咒師的人頭,讓世人見證,惹怒加茂家的下場”
議事結束后,坐在末席的加茂廣樹慢悠悠地離場。
想起剛才武次郎顛倒黑白的激動樣子,他就想笑。也許應該感謝夏油杰,否則他怎么能看到尊貴的加茂嫡系這幅小丑般的姿態。
對于即將展開的針對夏油杰的報復,加茂家也是非常重視。
平日里只負責守衛家族的幾個高等級咒術師也被抽調進入討伐隊,一時間加茂家的內宅顯得頗為冷落。
加茂廣樹在通往訓練場的路上遇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他穿著板正的狩衣,背著孩童用的木弓,鬢間兩縷頭發以白色發帶束起,清秀的小臉上滿是沉肅,第一眼看上去,就覺得是個不好相處的孩子。
加茂廣樹見到他卻是眼睛一亮。
不枉他特意繞了遠路從這里路過。
“憲紀少爺。”兩人迎面走近,加茂廣樹用很輕的聲音說,“雪紀小姐托我向您問好。”
加茂憲紀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猛地抬頭看著眼前平平無奇的西裝男。
在加茂家中,這種打扮的族人并不常見,通常都負責對待接待和交際的任務,他們和憲紀沒有任何接觸。
“你是誰”雖然聽到妹妹的名字,憲紀的心情非常激動,但他第一反應不是相信,反而是擺開戰斗架勢,做好了隨時喊人的準備。
加茂廣樹見狀,倒是頗為欣慰“看來憲紀少爺沒有因為身在加茂家內部就丟掉應有的警戒心,家主大人將您培養得很不錯。”
聽他提起加茂家主,憲紀眉頭一皺“你是父親大人派來試探我的嗎”
加茂廣樹笑著說“當然不是。”
“那你就是混進來的殺手。說,你從哪里查到的雪紀的名字”憲紀語氣沉了下來,肩頭的木弓不知何時已經被取下拉開,帶有一抹血色的箭頭瞄準了加茂廣樹。
“哎哎,等等我可是貨真價實的加茂族人,別誤傷了好人”加茂廣樹一看就知道不能再逗下去了,連忙表明身份,“我有證據,你看這是我和雪紀小姐的合影。”
他從西服口袋中取出一張照片,寶貝地展示給小孩看。
加茂憲紀定睛一看,頓時安靜下來。
照片中,妹妹坐在書房低頭看書,窗邊的太陽透進來,讓她整個人像是要融化在陽光里。眼前這個西裝男側臉對著鏡頭,手里抱著一堆書,主要是充當一個人形書架的作用。
憲紀直直地看著照片里的妹妹。
許久不見,妹妹看起來更健康了,皮膚有了一點血色,但也稍微瘦了一點。
“好了,該說正事了。我們的時間可不多。”加茂廣樹小心收起照片,謹慎地注意四周的動靜,快速地將雪紀和他的關系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