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四濺
憲紀的身體被劍刃貫穿,在巨大的沖力作用下朝前撲倒。
“喂”開玩笑的吧
伏黑惠的瞳孔驟然收縮,幾乎難以置信地看著加茂憲紀倒下的這一幕。
從他發現危險到加茂憲紀倒地,幾乎是在一個呼吸之內完成,這時候,隔著一段距離外的加茂家護衛們才反應過來,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但沒等他們邁出兩步,一道直徑不超過五米的小型的帳以極快的速度落下,將他們困在里側。
“速度快點,這種簡易結界最多能困住他們兩分鐘。”
“人都已經倒下了,兩分鐘也足夠了。這單子比想象中還簡單”
伏黑惠看見兩個穿著奇裝異服的男人先后從一個隱蔽的巷道走出來,一邊交談,一邊走到倒地的加茂憲紀身邊。
其中一個男人身穿屠夫進行屠宰時才會穿的黑色皮革圍裙,手里提著還在滴血的刀刃,另一個人蒙著臉帶著兜帽,穿著黑色外袍,將全身上下包得嚴嚴實實。
“加茂家代理家主也不過就是個小屁孩罷了,所謂的天才啊,還沒成長起來的時候,殺起來跟普通人也沒有區別。”圍裙男冷笑一聲,扯著男孩黑色的頭發,將人直接提了起來,“完整的五億到手”
“等等,這里還有一個小孩。”黑袍人看著一聲不吭,似乎嚇呆了的伏黑惠,冷酷提醒道,“也是咒術師,一起殺了。尸體留給我。”
“你就知道使喚我。”圍裙男不爽地罵了一聲,但還是扔下加茂憲紀,舉起刀,滿臉興奮地轉身,“小孩,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吧”
刀落下的過程中,伏黑惠的眼中倒映著雪亮的刀尖。
并不是覺得恐懼,只是因為親眼看著自己認識的人就這樣輕易被結束了生命,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負面情緒沖擊著心臟。
就在這時,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
“赤血操術赤縛”
刀尖還未低落的血痕、濺射狀落在地面、墻面的血花一瞬間仿佛擁有了生命,化作扭曲的繩索,將圍裙男死死纏繞
伏黑惠的眼睛驟地一亮他立刻結出手影,咒力飛速流動著,幽綠的眼眸銳利而兇狠地盯著眼前的敵人,如同鎖定獵物的狼崽。
“玉犬”
一黑一白兩只玉犬從他腳下蔓延的陰影中一躍而出,玉犬黑撲咬住男人握刀的手腕,玉犬白直接撕咬男人的喉嚨,兩只玉犬躍動撲擊的力度一下子將男人壓制在地上。
“啊啊啊”男人被赤紅繩索死死捆著無法掙脫,又被兩只兇猛的野獸式神一頓撕咬,很快變得傷痕累累,他大叫著,“快救我”
聽到同伴的呼救,黑袍人沒有絲毫行動,而是謹慎地后退一步,看著從地面上站起來的那個染血的身影,笑問“你居然沒死”
“別小看人了。或者說,別小看了赤血操術。”加茂憲紀的小臉慘白,但胸膛被刀刃穿
透的地方早早止住了血,一團不斷被凝聚的血液在他掌心懸浮著。
隨著加茂憲紀手勢的變動,被瞄準的黑袍人產生了淡淡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