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家主那個老東西應該也被解救出來了,等他出來,必要施以嘲笑,畢竟被八歲的兒子下克上的家主在加茂長久的家族史上也是獨一份
為了家族禪精竭慮的禪院直毘人猛地灌了一口酒,帶著皺紋的瘦削臉上露出一個快意的笑容。
然而,自家不爭氣的兒子一開口,就讓他差點把嘴里的酒噴出來。
“悟君,你的眼光還真不怎么樣。”被吊著的禪院直哉依然保持著囂張本色,因為剛才被五條悟拍照羞辱的緣故,他心里記仇得不行,趁著他與加茂廣樹交談的突破口,迫不及待地嘲笑起來,“對區區一個卑賤的輔助監督都如此和顏悅色,這可完全不符合你身為最強咒術師的身份。說起來,上一個被你承認的朋友夏油杰后來還是叛逃了,悟君的實力雖然強,眼光卻一直不好啊”
五條悟根本沒將禪院直哉放在眼里,雖然興味滿滿地將人嘲笑了一番,但也只是找個樂子的程度。原本,他也不在意這種敗犬口中的狺狺狂吠,但在這家伙提到夏油杰的時候,語氣中蘊含的輕蔑,瞬間激怒了他。
夏油杰是五條悟唯一承認的摯友。這一點,即使他叛逃之后也沒有改變。
不過,比五條悟更生氣的還另有其人。
加茂憲紀直接操控血線、從物理層次讓對方再也說不出話。年齡尚小,卻氣度高華的小少年滿臉痛恨地說“除了母親大人之外,你還侮辱了廣樹先生,像你這樣卑劣腐爛的人,憑什么能作為禪院家的繼承人呢伏黑君無論是術式還是品德,都比你好千百倍不止”
“唔唔唔”聽到一個關鍵名詞,原本一臉嘲諷的禪院直哉表情頓時怒目圓睜。
“小鬼,你怎么和惠扯上關系的”禪院直毘人的表情都變了。
他看了看加茂憲紀,又看了看因為小惠被夸而一臉得意的五條悟,表情很是難以理解。不是,你們這些家伙為什么一個個對我們禪院家的十種影法術這么熟稔啊
因為情緒過于激動的緣故,加茂憲紀對術式的操縱力紊亂了一瞬,禪院直哉瞬間抓住機會,投射咒法發動后,以在場大部分人根本反應不過來的速度,滿臉猙獰地朝著加茂憲紀的脖子抓去。
這個讓他當眾丟了前所未有的大臉、還以伏黑惠刺痛了他內心最隱秘部位的小鬼,實在太惹人厭了
這一次,加茂憲紀沒能反應過來。近戰專屬的赤鱗耀動術式原理類似于興奮劑,是依靠透支身體潛能而爆發的,因為剛剛使用過一次,他現在的身體反應慢了不止一拍,當他的視線捕捉到對方的時候,那只大手帶來的陰影已經蓋住他整張臉。
糟了
加茂憲紀精神緊繃著,等待即將到來的疼痛,卻發現那只大手突兀停在了要害前。
他疑惑地抬起頭,就看見剛才還滿臉殺氣的禪院直哉額角流下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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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小孩可真沒品,不過我忘了,你本來就是個人渣。”五條悟彎著腰輕輕從背后搭著小孩的肩,自動展開的無下限術式連同他觸碰的憲紀一起籠罩,禪院直哉的攻擊沒有掀起半分漣漪。
加茂憲紀意識到自己被保護了,立刻認真道謝“感謝您的救助,五條家主。”
“不錯,很乖嘛。”五條悟滿意地拍了拍小孩的腦袋,“術式開發得還不錯,戰斗素養勉勉強強,體術就不夠看,剛才直哉那一招偷襲其實想要躲避很簡單,想學嗎”
“可以嗎”加茂憲紀眼睛亮了。他其實對五條悟頗有好感,特別是聽說對方以一己之力護住了無依無靠的伏黑惠的時候。也許是在因為覺醒了術式而被迫與母親和妹妹別離的時候,憲紀也曾暗暗期待過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可以來吧來吧”看著憲紀單純期待的眼神,五條悟沉默片刻,語氣突然變得活潑起來。他好像突然被戳中某個點,情緒高昂地攥住試圖用術式逃走的某個金發少年,隨手一拳把人打飛老遠,然后一把抱起憲紀追了過去,“來實戰練習一下”
在禪院家主的生日宴上,用禪院家繼承人的軀體當教具把人打得到處亂飛,五條悟的態度簡直狂得沒邊。禪院家的幾個長老面面相覷一瞬,雖然看到嘴賤的禪院直哉倒霉都是心中暗爽,但為了禪院的顏面,還是將詢問的目光拋給了禪院直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