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不是咒術師。咒術界的陰謀和她有什么關系。
就算天塌下來了,也還有個最強頂著。
禪院直毘人很是后悔,為什么要聽信加茂廣樹的鬼話,自己主動湊上來看完了一場禪院入侵加茂被反殺的好戲,整得現在進退兩難到恨不得把眼睛挖了,重新長出一雙沒看過的眼睛。
到了現在,他哪里還不知道己方和總監部的聯合計劃,也許在他發布生日宴邀請函的時候就被看穿了。唯一的問題就是以他們出動的過剩戰力來看,這其實算是一個陽謀。
原本在正常情況下,不管加茂發現沒有,都應該是一樣的結局。
但現在加茂家到底怎么擋住的有個守門人以一己之力打爆了眾多一級咒術師加茂家不是沒有特級嗎
視頻沒有拍到守護者的身影,
咒術也無法被攝像頭捕捉,因此禪院直毘人只能光看著禪院家咒術師被打飛的各種姿態來進行推測。
他想了很久,然后放棄了。這個強度,真的有點過分了,到底是什么術式能達成這種斬擊效果總不至于是傳說中的鬼神兩面宿儺復活之后在給加茂守門吧。
“這里還有這個,是禪院家的咒術師們的入獄擺拍圖,怎么樣,很有藝術感吧”手機屏幕啪的一下懟進對方眼皮子底下,看著禪院直毘人扭曲的表情,加茂廣樹更加愉快了。
禪院直毘人默默抑郁了一會,爽快地低頭了“這次我們禪院認栽。你們既然沒有趕盡殺絕,看來還是有談判的余地。交換吧,用加茂家那位家主夫人留在禪院的手下,交換我們禪院的咒術師。”
這是隱晦的認慫,也是對加茂家主的舍棄,委婉表示禪院承認了加茂憲紀作為下一任加茂家主的正統性。以后絕不會針對這點再找麻煩。
禪院直毘人沒找借口否認,讓加茂廣樹高看了對方一眼。不過他開出的條件未免太沒誠意,加茂廣樹都懶得指責,直接說“不夠。禪院家一級咒術師的價值難道僅此而已禪院家主不妨再仔細考慮一下。”
對方滿臉寫著我要宰肥羊,明目張膽地表示要敲詐,禪院直毘人臉色漆黑“你們還要什么直接報條件吧。”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輸了就只能任人宰割。禪院家還是輸得起的。
“放心,并不會涉及太多核心方面的資源。”加茂廣樹笑得狡黠,“我聽聞禪院家的忌庫是御二家之中最為豐厚的,那里面的咒具咒物堆滿至少十個倉庫”
“那是謠言”
一場令人身心俱疲的扯皮過后,禪院直毘人和加茂廣樹定下束縛,將這件事揭了過去。被狠宰這么一刀,以禪院的家底都可以稱得上傷筋動骨,他看著加茂廣樹的眼睛都是紅的。
“禪院家有您這樣一位為了族人考慮的家主,真是太幸運了。”加茂廣樹則是笑得十分矜持,滿是誠摯地感慨。他這也不是假話,在他心里,能為了爭取族人而付出海量咒物咒具的禪院直毘人至少比曾經的加茂家主要合格得多。
“閉嘴吧。”禪院直毘人喝酒都沒心情了。他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蘆,大嘆一口氣,“老子現在聽到你的聲音就想揍死你。你最好別挑戰我的耐性。”
“是嗎原本還有一場合則兩利的交易想要和禪院家主談一談,既然家主這樣不待見我,也只能作罷了。”加茂廣樹有些遺憾。
“生意”剛剛口袋大出血的禪院直毘人猛地抬頭,“你仔細說說。”
“剛才的照片里,除了禪院家的人之外,還有一家勢力。”加茂廣樹提醒道。
“總監部”禪院直毘人皺了皺眉,“你準備也敲他們一筆”
“沒那么簡單。這一代的咒術總監,有些越界了。”加茂廣樹笑得有些冷,“無論加茂家內部權利如何更迭,那都屬于家族內務。他們要是以為憑借一個女人膚淺的借口就能抵消
對御二家的冒犯,未免也太天真了。”
你的意思是heihei”禪院直毘人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