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能這樣快找到我,果然是天元出賣了我。”羂索從她的反應中確定了什么,笑道,“天元一定沒給你完整的情報,只是在利用你們的力量削弱我、逼迫我走投無路投靠他們。因為,對于那個人背后的存在來說,活著的我,價值遠遠大于死去的我。”
天元以及背后的某位神明,看樣子也不是善茬。
雪紀微微揉了揉額頭,表情有點煩惱。
她只是個喜歡戰斗、一心刷怪變強的玩家而已,為什么要考慮這么多陰謀詭計。
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吧。
她的表情放松下來,低頭撥號,手機連線加茂廣樹。
虎杖悠仁得以從實驗室出來的時候,好好一個活力十足的小孩子都變得蔫蔫的。
他委屈地看著一起等候在門外的虎杖齋藤,難得扯著他的袖子嚷嚷“爺爺,這里面的護士小姐好可怕。那個針頭有這么粗”
而虎杖齋藤看著完好無損、沒有缺胳膊少腿的孫子,頓時松了口氣,板著臉訓斥“不就是抽點血,別大驚小怪的。”
老爺子心里清楚,以虎杖悠仁目前的身份,只是抽血已經很溫和了。
實驗室內,幾個加茂家的研究人員湊在一起,看著用家族咒術檢測出的結果,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懷疑人生。
這個無論膚色、容貌、發色都和加茂沒有一處相似的孩子,居然流著加茂家的血
他們討論了一會,將初步的檢測結果傳給了族內的話事人。
正被雪紀一通電話叫過去,和羂索唇槍舌戰的加茂廣樹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發過來的檢測內容,臉色變得更陰沉了。
他看著對面的女人,語氣冰冷“曾經在一百五十年前,進行過窮兇極惡的咒靈與人類融合實驗的極惡詛咒師加茂憲倫,也是被你侵占尸體的受害者吧。你是用制造咒胎九相圖的經驗,制造出了虎杖悠仁這個容器”
“大膽的猜想。看來悠仁真的落到你們手里了。”對面的女人笑意盈盈,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說,“我家的兒子,還請你們多加關照啦。”
看著那副笑臉,即使是加茂廣樹,都忍不住從心底泛起寒意。
眼前的怪物根本沒有倫理道德的觀念,他的存在,就是咒術界最大的扭曲。
好在,咒術界似乎還有比他更狠的,才逼得這個怪物瀕臨絕境、只能暫時妥協。
加茂廣樹很清楚,羂索這一次給出的束縛,對雪紀小姐的吸引力很強。她本人是傾向簽訂的。只有互相簽訂下這份束縛,她才能在事件告一段落后心無旁騖地追殺羂索,無論成敗,都不會牽連到家人。
而羂索很顯然,這家伙不安好心。
無論是廣樹還是雪紀都不會天真到相信他給出的借口。
束縛成立的那一刻,真正的交鋒,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