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
聽到雪紀的呼喚,虎杖悠仁撓了撓頭,小小的個子直接從高墻上蹦了下來,一陣風似的跑到雪紀和脹相三兄弟面前。
“雪紀,叫我什么事啊”
小男孩露出爽朗的笑容,淡金色的瞳孔好奇地打量著雪紀身旁的脹相。
沖天辮、頹廢俊秀的臉,鼻梁上有一道迷彩般的胎記,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陰冷感。
他身后站著一個體型像是站起來的家豬一般肥碩、臉上生出兩張嘴、空洞眼睛流出血淚的咒靈,以及一個戴著蝴蝶結領結、穿著由幾根帶子組成的皮衣、腿上套著一雙黑色長腿襪的肌肉男性。虎杖膽子很大,訓練了一段時間之后,甚至主動對路上遇見的咒靈動過手,此刻見到這種奇形怪狀的生物臉上也沒流露出什么恐懼之色,不過他最感興趣的還是脹相。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和雪紀打得有來有回的,雖然還是打輸了,但已經很厲害了。
虎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被小男孩用略帶崇拜的閃亮眼神看著,脹相在戰斗時都波瀾不驚的表情有些繃不住了。
雪紀朝著虎杖點了點頭,直白地對脹相說“虎杖的身世很特別,我們懷疑他在出生前就被加茂憲倫動了手腳,你先來檢查一下。”
脹相神色一凝,低沉地應了一聲,蹲下來認真地看著虎杖。
“你”脹相稍有遲疑,安慰道,“別怕。”
“哦”虎杖也不反抗,目不轉睛地盯著脹相的舉動,眼睜睜看著一根骨節修長的手指伸過來,輕輕用指甲劃開了他的手背。
孩童帶著體溫的鮮血涌了出來,脹相原本冷淡的表情漸漸發生了變化。
一種奇妙的感應從他心底升起,過于熟悉、過于驚人,以至于脹相不由脫口而出
“弟弟”
壞相
血涂oo
雪紀
虎杖
兩人都滿是茫然地看著脹相,看著他從一開始的不可置信、到將信將疑、最后是欣喜若狂,以極快的速度完全接受自己憑空多了一個血脈相連的親弟弟的事實。
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脹相,拉過虎杖就是一個熊抱“弟弟,我是脹相,我是你哥哥啊”
一直保持著謹慎沒有開口過的壞相也忍不住開口了“大哥,你是說真的”
“當然”脹相篤定地說。
知性最弱、完全偏向咒靈形態的血涂發出疑問“兄長”
“不對,血涂,那不是兄長,是弟弟”壞相耐心糾正。
“弟弟”血涂肉眼可見地開心起來,四肢著地一個猛竄,圍繞著脹相和他懷中的虎杖轉著圈,從眼眶中流出的血淚明顯血量增大,淅淅瀝瀝淌了一地。
“啊可是,我爺爺應該就我一個孫子吧”虎杖都被這篤定的態度整懵了,他別扭地被第一次見面的男人抱著,跟個不太習慣被
擼毛的小狗似的,掙扎了幾下,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雪紀。
雪紀“解釋一下,脹相。”
“我擁有血脈感應的能力,可以感知弟弟們的存在,那是絕對準確的。”脹相解釋了一下,“因為那個男人的術式就是赤血操術,繼承了他的血,與咒靈的血,我們九兄弟的血液都擁有獨一無二的特質,現在”
“在虎杖的身上也發現了同樣的特質”雪紀接話,她看著還有些懵懂的虎杖,心中竟也不覺得多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