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發雪面,一雙漆黑的妖嬈鳳眼,注視薛寧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將那劍骨制成法器遞過來。
“歸你了。”
慕不逾“”
“拿著,拿去做什么都可以,想要干什么都行,拿走。”
慕不逾當然想拿到秦江月的劍骨。
劍骨若真的可以制成法器,那會為誅殺魔神增添一大助力。
可劍骨已然有了新的主人,且與新主人建立了神魂烙印,他拿來也沒用了。
能做到這個程度,顯然也說明了秦江月交出去時的決心。
薛寧是肯定沒有強行取劍骨的,他現在可以完全確定。
慕不逾不接,薛寧終于不再那么冷靜。
她鼻尖和眼睛都有些紅,用力抓住他的手臂,掐得他袖子下的手腕一片赤紅。
“死了嗎不能動讓你拿走你不是一直想要嗎”
薛寧把劍骨硬塞給慕不逾,轉身要走,被慕不逾反手拉住。
“他已經給了你,那便是你的,本座雖然想要,但到底是他的東西,最后給誰,由他決定。”
這話說得太端正了,薛寧笑著回過頭“話說得這樣動聽,可慕府主卻不像是這樣端正的人。”
慕不逾臉色一變。
薛寧上上下下認認真真觀察了一下他,淡淡道“你是妖,不是人族。”
原書里的慕不逾是絕對的正派。
這樣的角色怎么會是妖
薛寧只想到一種可能。
也許他是奪舍后在騙婚,也難怪書里描寫他從不讓妻子女兒進無爭法閣,對她們公事公辦十分漠然。
想到自己答應替他保守秘密,薛寧覺得有些草率。
如果他真是騙婚,她不可能幫忙。
“你何時奪舍了慕府主你究竟是誰哪里來的妖”
薛寧直白地問出聲來,慕不逾怒不可遏“放肆”
簡簡單單兩個字,那理直氣壯的不凡氣勢,讓薛寧明白他確實是慕不逾本人。
不是奪舍,也沒有騙婚
那就奇怪了。
薛寧思索片刻,慢悠悠道“既然你就是你,那我勸你這種秘密至少別瞞著自己的道侶。或許你不暴露
身份和容貌是怕修界的人知道你是妖族而不服從你,推翻你。但你的妻子和女兒至少該知道你的秘密,不然你小心追妻火葬場。”
慕不逾被她說得無語,拂袖道“你知道什么”
“我要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反而好了。我是給你一個旁觀者誠懇的建議,聽不聽取決于你,等你骨灰被揚了再后悔可就遲了。”
她可太有火葬場的經驗了。
但慕不逾不識好人心,直接懟回來“薛寧,不要將你的焦慮不安到處發泄,把事情扯到本座身上,并不能代表你身上的事沒發生過。”
玉骨花枝再次回到薛寧手中,慕不逾懶得再管她,事情都了解清楚了,也就不必繼續看她折騰,他想要離開,卻看見薛寧拿著花枝朝湖邊走去。
慕不逾沒什么好奇心。
幾百年下來日理萬機,有時間他只想安安靜靜一個人待著,一點多余的好奇心都沒有。
但這腳突然就沒了力氣,怎么都沒辦法往前。
那就隨便看看好了。
只見薛寧散著一頭長發,拿著花枝走到湖邊,蹲下去趴在那里,對著冰封的湖面照了一會,突然用花枝使勁扎向湖面。
慕不逾心猛地一跳,阻攔的手抬起來,但因為靈力耗盡沒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