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只能有我一個皇后。”秦江月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人皇可以后宮三千,但你不行。嘴上說說可以,心里不能想,也不能真的付諸行動。”
想到薛寧那時的話,秦江月也徹底感受到那種情緒了。
他抿唇道“我會傷心。”
“學我”薛老師表情扭曲,尷尬至極。
秦江月的狀態分明不是學人,而是認真“我真的會傷心。”
薛寧沉默下來,半晌,貼著他的脖頸低聲道“你就只是會傷心不會武力強制愛嗎就那種我逃你追,我們都插翅難飛”
秦江月眼神微妙地低頭看了看她,然后情緒穩定地說“得入你眼者必定非凡。我若動手,是損人界一戰力,是不顧大局,你也不會高興。”
所以真的不會動手。
就只是傷心。
薛寧趴了半晌才道“如果我真變心了要找別人,你只是傷心的話,我那時恐怕也不會放在心上了。”
秦江月背著她往習劍閣里走“那也好。”
“也好”
“至少你與我之間,有一人是快活的。”
要不要頒個最佳前任獎給你
“你說你之前嘴巴怎么沒這么甜呢
現在反倒像抹了蜜一樣。”
薛寧渾身發麻,忍不住在他身上使勁晃了兩下。
到了習劍閣內,她就從秦江月身上下來。
秦江月在閣內四處查看,手中拿著往事鏡,但一次都沒觸發。
薛寧跟在后面看了一會,見他故作忙碌,耳尖泛紅,再次從后面抱住他。
“我不高興,是因為你不關心我被江太陰留下的傷口,還說他的話不無道理,我險些以為你要退卻,放開我。”她嘀嘀咕咕,“緊接著還說我沖動,要我適可而止我當然要胡思亂想,要不高興。可我后來覺得心里難受得很,不僅僅是因為這些事,身上還是有些不舒服,待這三天徹底煉化了魔神心臟的祭祀之力,才覺得好些了。”
“約莫還是受了影響,這種影響如今不知算不算徹底了解了”她悄悄親了一下他的背,很輕,以為他不會察覺,但秦江月可是劍仙,怎會察覺不到,他肩頸倏地緊繃,心跳加速,人有些怔忪。
“我怎么舍得你傷心。”她喃喃道,“你以后也不要再叫我傷心。”
秦江月正要轉過來,手上往事鏡忽然閃光,位置是習劍閣西側的偏殿。
兩人一起進去,這里面陳設簡單,只蒲團,軟榻,和一副畫卷。
秦江月修復這里,是循著廢墟的蛛絲馬跡一點點恢復,耗費不少靈力。
往事鏡正是因這幅畫卷而被觸發。
秦江月將薛寧攬過來,和她一起望向鏡中,鏡中出現一張和她十分相似,但明顯年長些的臉。
“是師母。”
不管是原身還是薛寧本人,都還沒真的見過江暮晚。
這是第一次,薛寧透過往事鏡看到了對方。
江暮晚穿著寬松的裙衫,發髻簡單,只簪了一支青玉簪,裙衫也是墨藍色,風格像極了原身,但她神色幽靜溫柔,并不會顯得陰森。
鏡中的她正在朝前方笑,鏡子方向一轉,出現薛琮的臉,這張臉薛寧在夢中見過,一模一樣。
薛琮在作畫,畫的正是江暮晚晚孕模樣,畫著畫著,江暮晚突然捂著肚子皺起眉,口中喊疼,薛琮立刻丟下一切上前抱住她。
畫面到這里戛然而止,薛寧視線離開鏡面去看那幅畫卷,畫上的晚孕女子并未畫完,畫卷下方還有筆觸凌亂擦過的痕跡,是作畫者當時情急丟下筆所致。
薛琮未曾補完這幅畫,也沒有修復,就這么掛在這里,以法術保存著,不讓它褪色或損壞。
此處應該是他在妻子死后修煉打坐的地方。
他活得像個苦行僧,殿中極簡,唯一的色彩就是妻子的畫像。
薛寧望進畫中女子的眼睛,哪怕只是一幅畫,卻可以看到她當時望著作畫人的滿腔愛意和期許。
一點都亞于她看秦江月的眼神。
江暮晚深愛自己的丈夫。
看到這幅畫的人都不會再懷疑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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