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的時候,薛寧領著紅龜試圖給秦江月檢查身體。
秦江月盯著躍躍欲試的紅龜看了一會,忽然道aaadquo它之前在妖界吞吃了很多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還有些消化不良,暫時不適合使用凈化之力來為我檢查。”
薛寧還真沒看出來紅龜哪里不對,這么一聽趕忙道“是嗎那怎么辦”
秦江月的情況也不容耽擱,這可就有點讓人為難了。
不過薛寧沒為難太久,因為秦江月直接做了決定“讓它先回去休養,我的情況沒什么大礙。”
薛寧可以點都不覺得他會沒什么大礙,但看他神色堅定不容拒絕,遲疑片刻還是照做了。
她將紅龜塞回去,紅龜看起來老大不愿意,瞅著秦江月的目光仿佛看著什么美食。
薛寧仔細檢查平臺上凈化技能的牌子,確實有些灰色,看來是真的沒恢復。
紅龜不能用,那怎么幫秦江月檢查
好像只能靠自己了。
可她不過金丹,秦江月自己都不一定找到的隱匿問題,她就能找到嗎
見薛寧耷拉著肩膀犯愁,秦江月也沒打擾,而是從袖里乾坤取出個盒子,照她今日說的那樣,將收集到的兩道殘跡封印在其中。
這個過程不算長,至少要比從赤蘼的樹根上提煉殘魂時快得多,月上中天時也就結束了。
他必須得快點,因為今晚還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事要做。
還有五頁情書等著他寫。
做完這一切,發覺薛寧正盯著他,見他完成了,有些擔憂道“你看起來更累了。”
他今日授課議事,穿了件藍白色的仙府道袍,身高腿長,腰身精瘦,烏發半披,束著銀冠,若再背上劍匣,當真是夢回潮凝。
秦江月將封印殘跡的盒子放到一旁的桌上,仿佛掙開了什么束縛,直言道“這些殘跡有問題。”
薛寧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個,很快憶起他白日里說的夜里要透露的事情。
目光劃向桌面上的盒子,秦江月以手按住“白日里不曾封印,未免打草驚蛇,這些話都不方便說。”
他語氣沉靜,字字都是早就斟酌好,萬分肯定的結論“在崖底時取回的厄神殘跡,我尚未發現其中問題。那日在妖域取回這道,提煉時我便隱隱覺得不對。”
薛寧朝他撲過來,秦江月抬手接住,她認真道“你繼續說。”
離得近聽得更清楚些,因為事情緊要,薛寧聲音放得很輕,好像生怕被盒子里的殘魂聽見。
“我已借你的話將其封印,它們聽不見了。”
如果直接封印,恐怕會讓設計這一切的人知道他發覺了問題。
正好薛寧提到將它們收起來,他便正好順著臺階下來,將本來信中遲疑著最終沒有寫下的內容親口告訴她。
“只憑提煉時的直覺,尚不能確定這些猜測。所以我試著將兩道殘魂放在一起蘊養,它們吸收我力量的程度看似問題不大
,與當年荒羽的速度接近,但假的終究是假的。”
假的真不了,偽裝得再好,也會被精于此道的秦江月發現端倪。
就算今日薛寧不提,他也會找個由頭把它們封印起來。
“這應該是長圣自謫仙島受創之后想出來的計策。”
因知道他對前塵的愧疚和執著,所以搞出更多的殘跡來,讓他不得不靠近、就范。
“但我們去崖底,分明是受了薛琮的指引。”薛寧擰眉,“難道那也是長圣指引的嗎”
“那肯定不是,但他應該比我們更早發現。”
薛琮的半個元神可是寄生在黑鴉的種子里,黑鴉是誰長圣的護法。
在薛寧有時間去崖底一探究竟之前,長圣或許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正好利用薛琮這個不會懷疑的存在來開啟這個計劃。
或許一開始厄神的殘跡是真的存在,但謫仙島上荒羽的神魂何嘗不是提醒長圣
強敵可能會復活,他再是覺得如今世道寂寞無趣,也不會自討苦吃,一個劍仙足夠他玩了,再多就不必回來了。
他會從黑鴉那里發覺厄神殘魂,提前污染或者做了什么處置,然后引他們繼續尋找下去,說不定后面還會有一個兩個三個,好多個神隕殘跡送上門。
一旦秦江月真的陷入其中,那么或許有一天,即便長圣不來攻打人界,秦江月也會自己走向滅亡。
“這些足夠以假亂真迷惑到我的神光痕跡,該是當年長圣打敗他們時,掠奪到的力量還不曾消耗干凈。長圣是個習慣萬事留一線的魔,不會將任何事情做到絕對。”
這個特點就和秦江月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