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的風吹動他長過膝線的烏發,束發的玄色發帶末端嵌著黑色寶珠,寶珠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響聲如同喪鐘敲響,所有魔族都死在這清脆聲響之下。
長圣還是沒有出來。
他一定和薛寧在一起。
即便如此都不出來,定是在對薛寧做什么。
秦江月厭惡極了此刻無能為力的感覺,他血染元神仙劍,望著天重門最后一道陣法,擊破它只是時間問題,但需要付出的代價也很大。
這樣闖進去,再和長圣交手,先不說能不能得勝。
帶
著薛寧全身而退都成問題。
但他沒辦法選擇,必須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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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月開出“界”來,將烏泱泱的魔潮全部腦袋搬家。
此等兇悍手段,讓王座之上看似不注意這里,其實一直在關注的長圣略顯驚訝。
長圣身子微動,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等到這個時辰也差不多了,不能再耗下去,劍仙比他想象中要拼,秦江月覺得闖進來無萬全勝算,長圣其實也沒有。
不過有些奇怪。
秦江月忽然停下了手。
劍仙御劍而立,黑衣隨風翻飛,整個人像是墨色風車,帶著妖冶荼蘼的破碎和侵襲感旋轉著,令長圣神識目眩。
突然之間,秦江月轉身離開,很快消失在魔域之中。
“”
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魔神,第一被別人的不按套路給套路了。
高臺之下,面對枯榮憤起的殺意,薛寧安然地放下了手。
早知道這樣能溝通,早就結婚了好嗎
感謝荒羽,雖然做了不少憾事,但你也做了一些好事。
薛寧將自己尚且安全從容的消息透過腕間的紅線傳遞出去,讓秦江月并未做到極致的魚死網破。他們簡單商定了一個時間,到時候再里應外合看看。
紅線不能直接傳遞話語或者心音,只能靠著默契和線的波動,她其實也沒奢望秦江月能明白她的意思,只是覺得這次被抓,進入魔域核心位置不一定就是壞事,或許是個機會。
薛老師不是什么有大志向的人,也素來沒什么扭轉天地的自信心。
但她更不想看秦江月拼到極限,甚至是兩敗俱傷。
她是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
事情都擺在她眼前了,不想干也得干,有時候她都懷疑這是不是天道算計好的,既然她拐騙了天道的神明,那她也得付出點代價才行。
她目前的處境,實在是和天道給出的這個崗位匹配度太高了。
注意到長圣的走神,薛寧就知道秦江月那邊肯定是明白她的意思了。
長圣果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隨緣和自信。
她拉了七下紅線,定下的時間大約是七天。
七天之后看看什么情況吧。
薛寧定了定神,覺得自己還是先解決眼下的難題比較好。
枯榮哪怕只剩下一縷魂魄了,力量也不容小覷。
她還是第一次有心情好好看看這位魔族護法的模樣。
枯榮的眼睛最特別,呈現出漂亮剔透的水藍色,盯著久了好像海旋渦一樣攝人心識。
枯榮個子不高,十分小巧,穿著孔雀藍的戰甲,幽深的視線始終在她身上,卻已經沒有了最開始那瞪誰誰懷孕的能力。
薛寧深呼吸了一下,將劍骨花枝抱在懷中,忍不住問她“你覺得你該報仇的人真的是我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