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羞愧地閉上眼。
就連她這個聽客竟也無法反駁。
女人不滿地往他胸膛捶了一拳,“你們男人不也一樣床上說的話從來就不算數。”
那男人低低訕笑。
在這聲訕笑里,還夾雜著一道極低的冷哼。
等等,這道冷哼好像就在耳邊。
沈瑤往謝欽看了一眼,正對上他冷幽的眼,全身的神經全部繃在了腦門,沈瑤滿頭大汗,僵硬地把臉別過去。
該死的,被他抓了個現行。
方才外頭動靜那般大,他都能做到心如止水,聽了這話便憋不住了。
沈瑤白俏的小臉脹得通紅,她就是那個在床榻上說話不算數的人。
謝欽那道冷哼無情地鞭打著她,她如同被架在火上烤,連呼吸也透著一股灼熱的氣味。
大約是老天爺瞧她可憐,那男子沒多久就交了公糧,女人顯然不滿,
“喲,這是被家里婆娘榨干了”
男人悻悻的,絞盡腦汁給自己找補,“哪里,定是中午喝多了酒”
“是嗎我可沒瞧見你喝酒。”
男人輕咳,“其實嘛,也差不多了,你以為誰都能一兩個時辰”
沈瑤聽了這話心情便復雜了。
“這不是擔心被發現嘛,自然得留力。”
“至少比你家里那位強不是”
那女人似乎不滿他提到自己丈夫,冷諷一聲,推開他揚長而去。
男人不愿就這么結束了,跟在她身后哎哎地喊。
待二人走遠,沈瑤總算是得到了喘息的空間,生怕謝欽趁機發作她,她背對著他開始裝死。
等了一會兒,身后的謝欽毫無動靜,甚至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沈瑤如釋重負,看來是熬過去了。
緊張卸去,困意襲來,沈瑤眼皮耷拉著漸漸睡熟。
夜半無聲,謝欽睡了許久,一只軟膩的小手摸了過來,精準地越過他的胳膊,沿著他腰身堅實的紋理探到他腹部,停頓了片刻,大約是在猶豫往下還是往上,就在謝欽屏住呼吸生怕她亂來時,她倒是乖巧地繼續往另一側摸。
手臂太短,夠不著他整個腰腹,勉強扒住他腰身,隨后小腦袋靠了過來,在他懷里尋到個舒適的姿勢繼續睡。
謝欽新婚與沈瑤同床時,就知道沈瑤不老實,她睡著后仿佛格外不安,總要抱著些什么才能睡著,有的時候是個引枕,有的時候是被褥,還有一回她也是這般下意識往他身邊靠,他不想趁人之危,連夜避開了。
別看她平日大大咧咧,她該是很沒安全感。
謝欽攏了攏胳膊,將她往懷里摟得更緊了些。
這樣的代價是他壓根睡不著。
深夜的燕山刮著沁涼的風,薄衾被謝欽掀開,沈瑤貼著他毫無所覺,窩在他懷里睡得格外踏實。
醒著時沒心沒肺,睡著了卻拼命往他懷里鉆,往他心口鉆,軟若無骨的身貼得嚴實無縫,那兩抔雪白的綿軟堆在他胸口,偶爾調整睡姿時使勁往他懷里磨蹭。
四肢五骸的熱浪悉數往那一處涌,謝欽實在受不了,忍不住俯身去親她,從她綿密的發絲往下,來到她額尖,溫軟的唇瓣剛落著,她便揚起嘴來迎合他,謝欽當仁不讓,叩開她的齒關,品嘗獨屬于他的芬芳,交纏的汁液裹挾欲來越重的呼吸,寬大的手掌也不自禁往她衣裳里探,快要觸到時,他理智回防,終究是停了下來,閉眼平復呼吸,再去瞧她,她眼還是闔著的,眼尾卻泛著潮氣。
身子可比她的心誠實多了。
小小懲罰了她一下,謝欽輕輕放開她,去了浴室。
翌日沈瑤醒來時,身邊已沒了人,俯身一看,如上回那般睡到了謝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