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他就是太能耐了,我快活著呢,我快活得很。”
為了證明自己,挺起胸脯下床,結果雙腿一軟,一頭往前栽去,差點撞到床柱。
碧云憋著笑一把抱住她,攙著她往梳妝臺坐下,隨后招呼小丫鬟進來伺候梳洗。
沈瑤半死半活地倚著碧云,任由丫鬟拾掇,過了兩刻鐘,總算收拾妥帖,黎嬤嬤與碧云一左一右攙著她往祠堂去,樹影搖曳,落在長廊灑下斑駁的光圈,白花花的陽光將沈瑤的臉映得格外白皙,她一貫素面朝天,今日祭祖更不需裝扮什么,只是經歷一場格外激烈的,眼梢流露出天然的紅,比涂了胭脂還要美。
碧云見沈瑤有氣無力,頗有些嫌棄。
那事不是往那一躺就完了嗎,沈瑤什么功夫都沒費,竟然跟打了一場仗似的,以前上山狩獵爬山涉水也不見這般消沉。
姑爺今晨上朝時,意氣風發,可不是沈瑤這副精神萎頓的樣子。
當然,碧云內心自然是占自家主子,只能懷疑謝欽對沈瑤做了極端惡劣的事。
不過沈瑤這人絕不弱了士氣,前一瞬還氣懨懨的提不起精神只管倚著碧云挪步子,待繞過竹林來到祠堂前開闊石橋,她立即打起精神,渾身上下架勢十足,就跟要去干仗似的。
碧云“”
今日是朔望大朝,謝欽與大老爺都去了宮里,家里主持祭祀的是二老爺。
一家人規規矩矩祭拜了祖先,沈瑤忍著身上那股懶洋洋的勁,由二夫人領著去了議事廳,聽了半日家務,五臟廟空空如也,老太太遣人喚沈瑤過去用膳。
沈瑤去了延齡堂。
二奶奶周氏招呼下人給老太太布菜,二夫人坐在老太太左邊,沈瑤坐在右邊,老太太發現今日沈瑤神色靦腆,頗有些像剛進門的新媳婦,原先虎頭虎腦只顧自己吃,如今倒也挽起袖子要主動來侍奉她。
老人家笑了,拉著她坐下,
“平日最憊懶不過,今日怎么這般殷勤說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母親”老太太笑吟吟看著她。
沈瑤一張臉憋得通紅。
她哪有什么事求老太太,無非是正兒八經做了人家兒媳,不能再像過去那般裝傻充愣,多少得表現表現。
事出反常倒叫人多想。
她撿起筷子咕噥道,“哪里,是夫君嫌棄我散漫,叫我伺候您。”只能讓謝欽背這個鍋。
老太太反而大笑起來,“嘖嘖嘖,太陽打西邊出來的,他竟然還惦記著我”她憐愛地撫著沈瑤的胳膊,
“你別管他,闔家哪個不曉得你懶,繼續懶著吧。”
老太太話挑得這么明,沈瑤也就心安理得了。
“多謝母親。”
周氏等人暗自艷羨不說話。
回到故吟堂午休,睡得昏天暗地,迷迷糊糊覺察到有人親她,好像有硬茬蹭在她面頰,便知是謝欽回來了。
謝欽將她扶起來。
沈瑤看了一眼窗外,晚霞漫天,她竟然睡了這么久,揉了揉惺忪的眼,一時盯著他也不知該說什么。
謝欽替她斟了一杯茶遞到她嘴邊,她懵然地喝了幾口。
她肌膚格外晶瑩,薄薄的紅暈蕩開,帶著剛醒的懵懂,便如初生的花骨朵,真摯而純粹。
沈瑤扭動了下身子,方覺四肢乏力,想起謝欽昨夜干的好事,立即虎虎瞪著他,
“我腰疼,你幫我揉揉。”
她都沒發覺自己說出來的嗓音格外綿軟,跟沁了糖水似的。
有了那一層關系,二人便不一樣了,眼神來回都像在拉絲。
謝欽認命伺候她。
他手掌寬大溫熱,能覆蓋她大半個腰,謝欽是認真在揉,沈瑤卻又浮現昨晚那種被他掌控被他籠罩的感覺。
擔心揉下去會出事,“算了算了。”沈瑤推開他去膳房交待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