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畢竟“久經沙場”,吃過的鹽比沈瑤走過的路還多,沉吟道,
“我看不是個好東西,你想啊,這種東西能好嗎”
“這”沈瑤倒覺得還不錯,能讓人肆無忌憚享受若是動不動便懷個孩子,她可扛不住。
老太太意味深長看了沈瑤半晌,隨后宣布接管故吟堂的伙食,喚來黎嬤嬤定了每日的菜式,沈瑤探頭瞥一眼,皆是十全大補湯。
她無精打采地沿著游廊往故吟堂走,鼓了鼓腮囊望天,她好像把自己給坑了。
謝欽雖是休沐,卻因朝中不少官員出席三皇子的喜宴,擔心出岔子又去了宮里。
謝欽沒有赴宴,并未打消太子的顧慮,在外人看來,謝欽這是故意撇清關系,越遮掩越說明暗中有端倪,太子在東宮面沉如鐵,總覺得頭頂罩著一座大山,隨時可能會傾軋下來。
謝欽并不知朝中諸人如何議論他,在宮里陪著皇帝吃了一頓,閑庭信步回了府,天色已暗,故吟堂的廊廡卻無一盞燈,整個院子空寂又幽靜,沿著抄手游廊往里去,瞥見沈瑤一襲白衫靠在廊柱,百無聊賴盯著蒼穹在瞧。
謝欽順著她視線看了一眼,天色暗青,什么都瞧不見,就連她本人也如仙子浮在夜色里若隱若現。
“這是怎么了”
沈瑤側身抱著廊柱,看著他模糊的面容,
“沒怎么,就是想靜一靜。”
謝欽笑,踱步來到她跟前,“怎么,老太太今日為難你了”
他嗓音格外好聽,清亮中帶著一絲磁性,他每每溫柔時就愛用這樣的腔調,尤其在做那事的時候,他愛這樣喚她的乳名。
十月底的夜已經很冷了,她卻渾身火熱火熱的,慵懶地倚著柱子,紅撲撲的小臉貼著冰冷的廊柱,眨巴眸眼望他,
“沒為難我,就是改了咱們的菜譜。”
謝欽不用想也知道老太太做了什么,有些無語,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故吟堂,抬手去牽她,輕聲問,
“跟我去書房”
沈瑤臉一熱,夜色籠罩二人周身,蒙蒙濃濃的煙煴像是二人眼神拉出的絲。
去書房意味著什么,已不言而喻。
至少謝欽見沈瑤熄了故吟堂的燈,結合昨晚她的話,便以為她在暗示,于是他順水推舟邀請。
沈瑤神色復雜,手趴著廊柱不動,“倒是不必去書房。”
這話有些奇怪,不用去書房那意思是在這里便可
難道沈瑤決定留下來了
謝欽胸膛熱浪滾滾,正想說些什么,只見沈瑤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今日不小心與老太太坦白了,結果便是,老太太將你書房那個琉璃盒給收走了。”
謝欽“”,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