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澤年是怎么回事,來江市都兩年了,怎么就只有她一個朋友呢,聽陳姨說他平時在軍區家屬院也沒人一起玩,想想就覺得有點可憐
林南音趕緊甩開腦中奇奇怪怪的想法,把信裝好,郵票一貼,就等著明天上班順路去寄。
林南音寫完信都十點多了,收拾完她也準備睡覺了,而隔壁房間的林爸卻有點睡不著。
他一會翻來一會翻去,氣得林媽直接拍了他一下,“干嘛呢”
林爸一看林媽醒了,剛好找個人說說話,“我在想咱們閨女的事呢,誒,真是一眨眼就長大了,有了可以寫信的朋友了。”說著就把今天的事告訴林媽。
林媽聽完特別無語,這點小事就值得他這樣矯情但她怕自己不說幾句,林爸等會就能自己說一個晚上,于是清了清嗓子,“是啊,一眨眼就長大了,你也別操太多心,她有自己的朋友是好事。”
林爸自然不會干涉閨女的交友,他可不是那種不講理的爸,他十分自信道“放心,我就是感嘆幾句,不會干涉閨女的,我是個明理的家長”
林媽聽完翻了個白眼,自個兒睡了。
而這會十分明理的林爸卻不知道,多年后的某天他會因為今天這么明理的決定后悔不已。
林南音把信寄出去就沒再想這事了,她又投身到新的工作中,這段時間她的表現不僅入了主任的眼,也在廠長那邊留了名號,因此,陳安雅最近給她安排的工作都是超越了她這個崗位的,就想鍛煉鍛煉她。
這么一來,她也忙碌了起來,信的事早就被拋在腦后。
她是忘記了,千里之外的白澤年卻沒有忘記,他自從把信寄出去,就每天數著日子,看看哪天林南音會收到,哪天她會回信,哪天信會寄給他。
這執著的樣子看得同樣是新兵的伍曙光頗為無語,這好友怎么兩年沒見,就這樣了
他上前拍了拍白澤年的肩膀,嘿嘿一笑,“還在等信啊。”
“沒。”白澤年一把推開他的手,他這會有些后悔聽伍曙光的話了,這么突然地寄一封信,也不知道林同志會不會覺得他不靠譜。
伍曙光暗暗翻了個白眼,這心思都寫在臉上了還說把人家當戰友看,他這個真正的戰友可從來沒這種待遇,想想這兩年,要不是他經常給遠在江市的白澤年寫信,估計人家早就忘了他這個一起長大的哥們兒了。
不過他這會也沒計較這些,他還想看戲呢,“誒,你跟我說說你到底寫了什么,我給你分析分析。”
“不用。”白澤年冷漠的拒絕,他的信才不會給伍曙光看。
伍曙光還想再說點什么,沒想到跟他們一個班的新兵跑了過來,“白澤年,有你的信,快去拿。”
白澤年頓時雙眼發亮,直接飛奔過去,這速度可比那個號稱“飛毛腿”的班長還要快。
看得身后的伍曙光目瞪口呆,幾秒后才反應過來,趕緊追上去,他也想看看人家給白澤年寫了什么。
可惜,白澤年完全沒有想給他看的意思,信一拿到手,直接甩開伍曙光。
等他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捏著厚厚的信封不自覺地笑了起來,小酒窩若隱若現,小心翼翼的拆開,居然有兩張,他頓時后悔上次寫信就寫了那么幾個字了,可那也是他想了兩天才寫出來的啊。
就這兩張紙,白澤年整整看了三遍才放下,他沒想到林南音居然這么信任他,把什么事都跟他說了,她肯定還是把他當戰友的,就像他一樣,雖然她沒有來當兵,但也在另一個地方奮斗,這也是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