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高壯的男同志,皮膚略黑,留著寸頭,林南音只一眼就猜他是個軍人。
果然,這位同志聲音洪亮的對著林南音道“林同志你好啊,我叫伍曙光,跟白澤年還有許學文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林南音聽到這,才恍惚想起白澤年跟她提起過這個發小,之前好像還同個部隊,想到這她笑著道“你好伍同志。”邊說邊往門口方向走了幾步,又招呼著他們,“別站門口了,過來坐吧。”
許學文跟伍曙光一同進來,也沒客氣,直接坐在小茶幾邊。
林南音也跟著一起坐下,幾人很是自然的聊起了白澤年,不過也沒說什么,只是簡單的說了下他的近況。
“對了,你這邊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不”許學文話鋒一轉問起了幫忙的事。
林南音搖了搖頭,他們廠人手是夠了的,再說她也不好意思讓許學文幫忙,她剛想說沒有,又突然想起合同的事,于是起身道“還真有,你等會。”
她走到桌上旁,拿起剛剛修改的合同,又回到茶幾邊,將手上的合同遞給了許學文,“我們在跟港市和海市在談合作,擬了兩份合同,麻煩你幫忙看看有沒有紕漏。”
“行,我看看。”許學文接過手認真的看了起來,看了沒幾行字,又突然從上衣口袋里拿出鋼筆,隨后繼續看。
這會沒人講話,整個辦公室頓時安靜了下來,林南音將目光移到伍曙光身上,輕笑著問道“伍同志這次回來是休假”
伍曙光本來是在發呆,一聽到林南音叫他瞬間回過神,說道“也算是休假,不過我已經調過來首都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行,那就先謝了。”林南音笑了笑,這伍曙光跟許學文性子可真不一樣,跟白澤年那更是南轅北轍,也不知道這三人怎么成發小的。
有了話題,伍曙光也沒再發呆,十分熱情的跟林南音聊了起來。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許學文才抬起頭道“有幾條我給你改了,你看下。”說完將合同遞給了林南音。
林南音接過手快速的看了下,果然專業的就是不一樣,這幾條還真有點問題。
“還是許同志專業,我就愣是沒發現這幾個問題。”林南音笑著道,“對了許同志,我這邊以后合同也不少,想找個懂法律的同志來做咨詢,你有沒有同學或老師能推薦下”
許學文聽到這話開始思索了起來,幾秒之后開口道“是有這方面的人,我下周要回趟學校,到時候幫你問問。”
“行,謝謝了”林南音心情很是愉悅的道謝。
許學文擺擺手,笑著道“小事而已,況且我也有事要麻煩你。”
林南音正襟危坐了起來,這還是許學文第一次找她幫忙,想到這她認真的問道“什么忙你盡管說。”
“跟你合作的這個港市的同志,能否介紹我認識下”
許學文一臉正色的問道,他清了清嗓子,正準備跟林南音說下他的計劃,結果還沒開口,就聽到她爽快的說了聲“行”
林南音也不是不好奇許學文見港市同志的目的,但這事也就舉手之勞,因此她一聽就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