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雉半信半疑,“當真”
梁螢點頭,“不哄你,拿九州做聘。”
趙雉垂眸睇她道“只要九州”
梁螢“只要九州。”
趙雉“不要錢銀”
梁螢“不要錢銀。”頓了頓,“你這么窮,也拿不出錢銀來。”
趙雉一本正經道“我可以去搶。”
梁螢露出鄙視的表情,“九州都落袋了,你到哪里去搶”
趙雉“”
是喲,他竟忘了這茬兒。
梁螢親昵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就跟奶貓似的。
這么多年的扶持走過來,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喜歡他身上的氣息,喜歡他的性情,還有那點小幽默。
她喜歡對他動手動腳,宣示主權的那種占有欲。
趙雉多數都是克制。
特別是她的身份曝光后,沒法用壓寨的角度去看待這個女人,更多的是有點慫。
哪怕嘴上不服軟。
可是在她跟前還是會規規矩矩做人,不敢越禮。
而令他苦惱的是這個女人卻一點都不規矩,他越是克制,她就越要撩撥,甚至還想睡他,這是茍合,豈能讓她得逞
趙雉對名分這個東西有種神奇的執著,有時候思想很開明,可有時候又特別古板,特別矛盾。
那種復雜的情緒梁螢是看不明白的,她只會遵循內心的需求,想要什么就去做,不要就拒絕。
翌日一行人出城,眾人在城門口相送。
這已經是梁螢不知第幾次送趙雉出征。
那男人跟在蠻鸞山最初那般,歲月并未改變他什么,身上仍舊有一股子匪氣,面容依舊如往日那般俊朗,只不過多了幾分沉穩。
梁螢細細打量他,他并不符合她的審美偏好,卻對她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在這樣的世道,站在他身邊安全感十足。
有時候她無比慶幸當初能在他手里試錯,在他足夠有實力時縱容她犯錯。
因為那些錯是造就她反省做出改變的契機。
如果沒有那些深入到骨子里的厭惡苦頭,她或許永遠都不會對這個世道做出反擊,只會隨波逐流求得一方安穩。
他的縱容,給了她機會反擊,同時她的天真,也給了他實現曾經在朝廷里未能實現的崇高理想。
以九州為聘,這是他們的約定。
一行人道別后,打馬離去。
奉三郎道“希望秀秀他們能平安歸來。”
梁螢樂觀道“甘宗群,鄭曲,這些都是數一數二的悍將,想來奪取梁州,應是順遂的。”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甘宗群陰陽怪氣調侃趙雉,說道“你小子上輩子不知積了多少德,才能撿到大長公主這樣的便宜。”
趙雉不客氣道“你這老兒,聽語氣酸溜溜的,是不服氣”
甘宗群冷哼一聲,“我若有這樣的閨女,豈會把她許給你這個小土匪匹配”頓了頓,“一個王室之女,就算下嫁,也得是京中的世家貴族,哪輪得到你趙雉小兒”
趙雉被氣笑了,“京中那些軟腳蝦,他們有個屁用,楚王那般橫強霸道,誰敢出頭
“聽說上次楚王因天子私下冊封鎮國大長公主一事雷霆震怒,在乾政殿上殺百官,還是武安大長公主出面把天子和百官保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