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那沒多少時間了,這洪金源應該是等不及了。”周曉馳也露出些許擔憂。
周曉馳把傳票還給陳母,讓她坐下后用一副認真的表情道:“大娘,這次我們來找您,除了是看望您二老之外,其實還有一件事需要您出面。”
“小周,你別跟我客氣了,你說,只要是我能幫上忙的一定幫。”陳母道。
周曉馳道:“大娘,玲姐的死讓我們都很難過,正如您懷疑的那樣,玲姐的自殺是有人蓄謀已久的,玲姐死后我一直在暗中調查她的死因,而這個人,我現在基本可以確定就是洪金源。”
陳母一聽,又有些激動起來:“既然你知道,為什么不告訴警察,讓他們把洪金源抓起來?”
周曉馳連忙安慰她:“大娘,您先別急,我所調查的這一切都只是線索指向,并沒有絕對的證據,警方抓人是需要證據的,這也是我來找您的原因,玲姐的抑郁癥是洪金源用藥物引發的,兩年前,洪金源就開始在她所食用的食物里面加入了這種藥物,這也是玲姐這兩年來抑郁癥復發的原因。”
“大娘,現在唯一的證據就是玲姐胃里的藥物成分了,要取得這些證據,必須要解刨尸體,所以只有您出面給警方說明情況,得到您的許可,法醫解刨之后確認出來,才能把這一切指向洪金源。”周曉馳解釋道。
陳母聽完,頓時緊張起來:“要劃開玲玲的肚子嗎?”
“是的。”周曉馳道:“不過您放心,就是把她胃里的東西取出來,法醫還會給她縫合上的,就跟動個手術一樣,不會對玲姐的遺體造成什么傷害。”
“玲玲死都死了,為什么還要破開她的肚子啊?那她得多疼啊!她以前生柔柔的時候就是剖腹產,還跟我說以后再也不生小孩了,就要柔柔一個,她從小就最怕疼了。”陳母自言自語的緊張起來,語氣還逐漸的失常。
周曉馳微嘆口氣,死者為大,有時候他也覺得解刨遺體是有些不人道的行為,特別是陳母這樣的老人,女兒死后本就傷心,要是女兒的遺體再被解刨,心理上肯定難以承受,這也是他一開始沒有提出來的原因。
他安慰道:“大娘,您別擔心,我保證對玲姐的遺體不會有任何傷害的。而且這也是我唯一能找到證據的辦法,否則一旦玲姐的遺體火化了就永遠也沒有證據了,也就永遠抓不了洪金源了。您也知道了,法院給你的傳票是半個月后就要開庭了,所以我們得在半個月內把證據找出來,得在開庭前把洪金源抓起來,不然的話,柔柔的撫養權你是爭不過洪金源的,一旦洪金源得到了柔柔,他肯定會帶柔柔逃到別的地方,到時候你就永遠也沒有柔柔了。”
“不行,他絕對不能帶走柔柔,他已經害死了玲玲,他肯定還會害死柔柔。”陳母異常的激動。
周曉馳道:“沒錯,所以,這是唯一能幫玲姐討公道的辦法,也是唯一能讓你得到柔柔撫養權的辦法,您已經失去了玲姐,不想再失去柔柔吧!”
陳母沉默了足足有一會,這期間,她的手指都在不停的糾纏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心理肯定也是受到了極大的煎熬。
索性她也不是那么頑固不化的人,周曉馳說的一切她權衡一番之后總算是微微點頭:“那我該做什么?只要能抓到洪金源,能得到柔柔,你說什么,我按照你說的就是了。”
周曉馳道:“您不用急,法醫解剖遺體是需要親屬簽字的,到時候您去簽字就可以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我回去后會安排好一切,到時候會來接您的,我們走之后,您這些天在家里好好等消息就行了。”
說完,周曉馳輕輕拍了拍陳母那急促不安的手,輕聲道:“大娘,我前些天夢到玲姐了,她讓我給您帶話,她說,她對不起您二老,她希望您二老不要傷心了,她下輩子還會做您的女兒。她還說,她對不起柔柔,希望柔柔好好聽您二老的話,代她孝敬您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