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穎和陳方不知道周曉馳去警局都做了些什么,兩人因為周曉馳的關系也算是認識了,在外面聊著天,等了一會才見周曉馳走了出來。
“怎么樣?馳子?”陳方率先迎上來。
看到他有些沮喪的臉,徐穎也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周曉馳搖搖頭:“我已經把我所能收集到的線索都給了他們,不過他們說需要一定的時間來證實我的這些線索,只有線索成立,他們才會進行下一步的調查。”
“那你還擔心什么?”陳方滿不在乎道。
周曉馳再搖頭:“我怕他們時間太長,洪金源和陳玲玲母親的官司就要開庭了,洪金源能夠設計出如此縝密的計劃來謀害陳玲玲,本身也不是個笨蛋,我想若不是因為他和陳玲玲的女兒,恐怕早就帶著那個女人和兒子逃出江都了。所以現在,每一天的時間都很緊,他們要是錯過了這個時間,要抓洪金源就難了。”
徐穎上來安慰道:“別擔心,惡人總會有惡報,你已經做得夠多了,即使最后洪金源逃了,那也不是你的過錯。”
周曉馳苦笑,他心里的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要是完不成陳玲玲的這個夙愿,也不知道那盒子里的老頭怎么給他惡報。
想罷,他輕松的揮了揮手:“算了,擔心也沒用,等吧,有我提供的這些線索,他們應該很快也能證實我所說的都是事實。”
他朝兩人笑道:“走,我請你們吃午飯。”
……
警局之中,周曉馳走后沒多久,局長便把負責陳玲玲這事的刑警聚在了一起。
年過半百的老局長把周曉馳剛才給他的那些資料拍在桌子上,對著下面的眾人厲聲道:“這是怎么回事?昨晚剛抓到了兇手,為什么今天就有人送來了這些線索,而且線索矛頭全部指向陳玲玲的老公,洪金源。”
其中一個年輕警察疑惑道:“局長,這些線索是真是假我們目前尚未有定論…”
“啪”這個小警察還沒說完,局長猛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了出來:“他敢來報假警嗎?他不怕被抓嗎?你看這么長長的一篇事實還原真相像假的嗎?”
“你們怎么查案的?為什么就沒人懷疑過洪金源?”局長大聲道。
房間里鴉雀無聲,誰都不敢出聲。
看著眾人一聲不吭,老局長半晌后方才放低了一點聲音:“你們知道這事要是就這么定案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那會造成真正的兇手逃之夭夭,而陳玲玲也就永遠成為了一個枉死之人。”
一個女警擦小聲的道:“局長,陳玲玲死時被判定的是抑郁癥跳樓自殺,幾天后洪金源才來報的警說她是被謀害的,這洪金源報的警,我們也沒有把目標定在他身上。”
“目標不在他身上,那你們查了這么久,有線索了嗎?”局長一瞪眼,女警擦嚇得趕緊埋下腦袋。
局長繼續教訓道:“你們懷疑目標都沒在真正的兇手之上,去哪里找線索?要不是今天這個叫周曉馳的年輕人送來了這些線索,你們就打算把昨晚抓到的那個殺人犯當做謀害陳玲玲的兇手立案嗎?”
“行了,都別給我埋下腦袋,建亭,你是隊長,說說接下來該怎么做?”局長坐回凳子,看向了左手邊一個一直低著腦袋沉思的青年。
這青年便是這支刑警隊隊長李建廷,是負責調查陳玲玲死亡真相的,三十歲左右,看起來就自帶一股正氣。
他對局長道:“局長,其實昨晚審訊這個殺人犯的時候他的供詞就漏洞百出,我也懷疑過他說的不是真話,但是在陳玲玲死亡當天,我們確實在她家里發現過打斗的痕跡,加上這個殺人犯的供詞,說起來是吻合的。”
“洪金源如果是真正的兇手,他若有心找個替罪羊,不會制造現場嗎?”局長反問道。
李建廷點點頭:“局長,是我們調查方向錯了,我這就重新安排下去,結合這個周曉馳送來的線索,鎖定洪金源,重新調查。”
說完,這李隊長也是雷厲風行,立馬道:“小馬,你負責去調查洪金源出軌的這個女人,她的背景以及她什么時候跟洪金源在一起的都給我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