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巖拋灑雞食的手停住了,突然轉身道:“等一下。”
兩人疑惑的轉身。
只見楊巖走近了屋子,十分鐘后,他才緩緩走出來,手里還拿著一本鋪滿灰塵的記事本。
他一邊吹著記事本上的灰塵一邊走向周曉馳,在周曉馳激動而驚喜的目光下,把記事本拍在周曉馳手里:“當年我收拾我爸遺物的時候發現了這個和他留給我的一封信,他說這里面記錄了他收養過的一些孤兒信息,也許以后有親人尋找失散的孤兒,可能需要這個,要我好好保存,這也是我唯一保存他所留的遺物,你們拿著它,走吧,以后別再來找我了。”
說完后,他就提著周曉馳放在腳下的幾袋水果,毫不客氣的走進了院子里。
周曉馳拿著這本發黃的記事本,愣了又愣,原來這楊巖是把他和陳方當做了來尋找親人信息的人了,所以昨晚才會那般對待他們,也不說這本記事本的存在。
但是現在為什么又突然這樣,周曉馳就不明白了。
陳方連忙拉起發愣的周曉馳:“走了,發什么呆啊,一會這老頭反悔了。”
兩人一口氣下了山,直接回到了車上。
周曉馳連忙翻看了一下記事本,里面每一頁都記錄了所收養的孤兒性別,年齡,地方以及時間,還有每個孤兒被親人領走,或者被別人領養的信息也記錄得一清二楚。
可以說記錄得很詳細,也很用心,每個字跡都很工整,而字跡是用鋼筆寫的,加上這記事本的紙張,確實是有幾十年歷史的。
這記事本應該就是當年孤兒院老院長留下的不假了。
隨后周曉馳便讓陳方開車返回江都,他則是坐在副駕駛上,認真的一頁一頁翻看著記事本。
這記事本足有幾百頁,加上紙張很厚,所以拿在手里還是感覺有些厚的。
周曉馳就這樣一頁一頁的看著,陳方也認真的開車,沒有打擾他。
當然,周曉馳不可能每一頁都去認真看,他只是掃了一眼,只要看到是和鐘家無關的就可以翻過了,所以看起來還算快。
看了近一半的時候,頓時就停在了一則記錄上:1965年秋,下午,臨江岸垃圾場,拾到一名男童,腰間掛有一張名字牌,黃天策。
1966年冬,黃天策被江都鐘元凱夫妻領養,改名鐘天策。
“啪”
看完這則記錄后,周曉馳猛的一拍記事本,興奮道:“找到了。”
只是周曉馳這突然間的一拍嚇得專心開車的陳方差點沒把方向盤打進山溝里,陳方冷汗直冒的看著手舞足蹈的周曉馳:“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