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馳和李建廷等一干警員已經離開有十幾分鐘了，高芳還陪著張成林坐在小亭子里。
只是張成林的臉上還盡顯心事。
高芳看著他：“既然你已經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訴了他們，也就不用再擔心了，你放心，我剛才來的時候問過他們，李隊長說，你是作為證人，而不是罪人，你不會有事的。”
張成林輕微搖頭：“我當然知道警方這邊我不會有事，但是溫子清那個女人是個瘋子。”
“既然惹不起，那我們還是出國吧！”高芳眼里盡是擔憂：“我一直不讓你出國，是你沒告訴我，今天你把一切都說了，我自然答應跟你出國。”
張成林還是搖頭：“我也不是擔心這個。”
“那你還在想什么？擔心什么？”
張成林看著她：“我手里還有一只錄音筆，那里面錄下了當時我跟溫子清的所有談話，我剛才并沒有具體告訴他們。”
“什么？”高芳一驚：“那你為什么不說？”
“那是我最后保命的籌碼。”張成林搖搖頭，道：“那只錄音筆我原本是準備用來記錄我跟鐘元凱見面后所說的話，結果發生了那樣的事，在溫子清發現我后，我就悄悄按下了錄音筆，把跟溫子清的所有談話都錄了下來，我不知道警方能不能抓到溫子清，但是如果他們抓不到溫子清，一旦讓溫子清知道我把這事抖了出來，肯定不會放過我，那個瘋女人什么都能做出來，所以這只錄音筆是我最后用來和溫子清談交易的籌碼。”
張成林鄭重的看著高芳：“你要是真的為我好，記住，這事先不要告訴警方。”
……
周曉馳和李建廷出了明悅山莊后，返回江都，開車的是一個警員，周曉馳和李建廷坐在后座各自思索著。
“剛剛張成林所說的這些信息對我們的用處并不是很大。”周曉馳皺著眉頭，他原本以為張成林見過溫子清之后，受到溫子清的收買，會得到溫子清的一些作案證據，沒想到會是這樣。
張成林提供的信息和他在鐘元凱的夙愿夢境之中所看到的相差無幾，張成林所說的也沒有實質證據證明是溫子清殺了鐘元凱，更別提關于遺囑的內容了。
李建廷淡淡道：“也不是完全沒用，至少說明了的確是溫子清心虛了才收買的張成林，雖然溫子清對張成林也是說鐘元凱是因為病重而亡的，不過我們警方接下來就可以利用這點把溫子清請來談話了。警局之中都有優秀的犯罪心理學家，犯罪側寫師，結合溫子清的筆錄，不管她承不承認，只要模擬出她當時的犯案經過，距離真相也就不遠了。”
周曉馳聞言，連忙道：“李隊長，沒有足夠的證據，現在還不是找溫子清的時候。溫子清不管怎么說都是鐘家現在的第一繼承人鐘天策的老婆，鐘元凱剛死不久，社會熱度還沒消退，若是沒有證據的前提下就把鐘元凱的死和溫子清套上關系，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鐘天策也不會坐視不理，一旦引起社會輿論，你們想要再調查就難了。而且這會對張成林造成很多麻煩，以溫子清的個性，她既然已經把錢給了張成林就是希望張成林閉嘴，如今張成林對我們坦白了，她要是知道，肯定不會放過張成林，不要到時候還沒找到她殺害鐘元凱的證據，她就把張成林又給害了，得不償失，且剛剛聽張成林的話中，我覺得張成林的話并沒有說完，他應該還隱瞞了什么。”
“你確定？”李建廷一怔。
周曉馳搖搖頭：“不確定，這只是一種直覺，如果是真的，那么張成林隱瞞的一定是很重要的證據，如果不是，那只能是我想多了，總之，李隊長，我知道你們警方有警方辦案的手段，但是這事涉及到的真的很嚴重，不單單是溫子清殺害鐘元凱那么簡單，還有鐘元凱那個沒有發布出來的遺囑內容，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在沒有得到遺囑內容前你們絕對不能去找溫子清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