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周曉馳甚是無奈,明明路上都說好讓他不要說漏嘴的,沒想到這家伙這么不靠譜。
點完菜后,周曉馳面對徐穎投來的詢問眼神,只好把今天被溫子清派人跟蹤的事解釋了一遍。
徐穎思索道:“這么說,那天我們離開鴻福大飯店后,溫子清又折返回去了?”
周曉馳點頭:“那天溫子清看到我和李建廷跟鐘天洛在一起,應該是起了疑心,然后回去飯店查我們是不是在一起吃飯的,并且被她查到了,李建廷她不敢動,鐘天洛她也不敢問,只好找我下手了。”
“所以那天我們兩個吃完燒烤的時候,你說你有事也是返回了鴻福大飯店,看到了溫子清。”徐穎一下子就猜出來。
周曉馳又點頭:“那天我發現她表情不對,所以左思右想才想著回去看一眼,但我不確定溫子清會不會回去,所以就沒告訴你。”
徐穎擔憂道:“這樣的話,溫子清綁你回去肯定是不安好心的,你怎么能答應去見她呢?”
周曉馳道:“放心吧,明天陳方跟我一起去,溫子清若是不放我回來,陳方也會把我救出來的,她只不過是想從我嘴里知道那天我們跟鐘天洛在飯店里都聊了些什么吧!”
“一般像溫子清這種做了虧心事的,心理都會有很深的心虛感,對任何跟她做了虧心事有關的人和事都有很強烈的警惕心理,就像小偷看到警察,即使知道不是抓他的,但看到警車,警察路過都會警惕,心虛,她既然想綁你回去問這件事,得不到答案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徐穎道。
周曉馳點頭:“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想去見她,她的疑心病越重,越容易選擇走為上策這條路,只要消除了她心里的疑慮,她也就不會擔心,害怕了,我見了她自會有說辭,你放心吧!”
“可她若是選擇寧可錯殺,不要放過呢?”
“既然她選擇秘密綁架我,自然不會把事情鬧大,她的人手應該也不會有多少,她若是對我起殺心,我也不是吃素的,更何況陳方也會藏在暗處接應我,不會有事的。”周曉馳分析道。
知道勸不動周曉馳,徐穎也就不再勸,只好道:“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小心。”
過了一會,菜上齊后,徐穎才問道:“你電話里跟我說,你想到治療鐘艾辦法了?到底是什么辦法?連我都想不出來。”
“催眠。”
“催眠?”
周曉馳思索道:“如果我們用催眠的辦法,能不能激發鐘艾的記憶?”
徐穎想了一下:“理論上說,催眠是可以的,也是屬于心理暗示的一種,不過得根據病人本身的特質,我也不是專業的催眠師,在這方面并沒有什么經驗,不過以我的判斷,鐘艾這種狀況不是催眠就可以解決的,她本身就已經患有輕微的被害妄想癥,催眠如果不成功,有可能會激發她的被害妄想癥狀,導致她神經錯亂,瘋癲,然后像上次一樣,承受不住,暈過去。”
徐穎頓了一下后,又道:“很多催眠師對患者進行催眠時基本都是掌握了不少患者犯病的心理過程,然后模擬出一個患者的心里犯病場景,在催眠當中誘導患者的潛意識去重新經歷一次這種過程,這樣患者才能更容易去接受,但我們沒有掌握鐘艾的心里犯病過程,所以用催眠的辦法應該是沒有什么作用的。”
“心理犯病過程?”周曉馳眼神猛的一亮,在鐘元凱的那個夙愿夢境中,他是親眼看到鐘艾是如何犯病的。
他頓時喜不自勝道:“如果我能模擬出鐘艾的心里犯病過程,是不是就有可能將她的這種心理疾病治好?”
看周曉馳開心的樣子,徐穎半信半疑:“你能模擬出來?”
“試試唄,想象總是可以的吧!”周曉馳自信滿滿。
徐穎皺眉道:“如果你真能模擬出來,倒是可以試一試。”
周曉馳點頭:“你等我消息,等我準備好了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