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還真畫了,付雪雪立刻翻書看了一眼,果然發現目錄頁有新鮮的簡筆畫,抬手把課本丟在林深面前。
“擦掉”
人在教室坐,鍋從天上來,林深努力狡辯。
“不是我啊剛才我眼睜睜看著這小子偷偷畫的”
付雪雪伸手拿過他夾在指尖的鉛筆當作鐵證舉在手里“還說不是你”
“青天大老爺哎”林深當即坐直,義正言辭地說道“誹謗,是誹謗在我的辯護律師來之前,我不會再和你們說一句話。”
以往這事兒就算是林深干的也會馬上承認。
付雪雪突然有些拿不準,于是轉頭看向施詩“詩詩,你說是誰。”
施詩確實沒留意,柔柔地回答“我沒有看到呀。”
案發現場附近除了兩個犯罪嫌疑人之外,只有兩個人可能成為目擊證人,一個是施詩,一個是陸成軒。
付雪雪問過施詩,望向陸成軒的時候卻面露猶豫,第一時間沒有開口。
“林望野畫的。”陸成軒突然說。
“啊哈”林深得意洋洋地吹了個口哨,對著林望野彈了個腦瓜崩,“跟我玩太嫩了太嫩了。”
林望野扭頭瞪了陸成軒一眼,表情十分費解。
這人明明在低頭看書跟入定了似得。
什么時候留意到這些小動作的
事已至此,林望野只能拿起付雪雪的課起身回到自己座位上,低頭用橡皮擦課本上的丁老頭,牙都快咬碎了。
這個小插曲結束后,下堂課的任職老師剛好進來。施詩順勢回到座位上,仿佛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
視覺層面上來說,雪是一種很美好的自然現象。
在屢次失約天氣預報后,這個冬天首場雪終于在十一月中下旬,也就是二十四節氣小雪那天如約而至。當放學下課鈴響起的時候,校園里的松樹上已經覆蓋一層薄薄的雪花了。
天氣實在太冷,林深也懶得再往網吧跑,開始領著林望野和陸成軒一起吃食堂。
上輩子陸成軒建圖書館時候還順便翻新了食堂,增加餐品窗口,把快被盤包漿了的桌椅板凳也全都換掉了。
現在的七中食堂比林望野上輩子讀書那會兒簡陋得多。桌子是市面上最常見的方形鐵皮桌,每一張都連著四個不能挪動的小圓凳,要多樸素有多樸素。
天冷了,就近吃食堂的學生也明顯更多。
幸虧三人來得早才找到張空桌子能夠坐到一起,林深讓陸成軒這尊大佛先坐著占位置,要走他的飯卡反手摟著林望野去打飯。
林望野不好意思什么都白嫖陸成軒,自己辦了飯卡。
在鬼神泣戰隊當替補打野的工資以及贏比賽的獎金,加上楊老板龍心大悅時候發的紅包,他手里存下了九千八百塊錢。
這筆錢做投資當然少了點,在大少爺眼里完全不太夠看。
但完全可以解決燃眉之急,撐一撐底氣。
林深倒是絲毫不客氣,不僅點菜全挑葷的,飲料也選最貴的,一副要把陸家吃垮的架勢。林望野相比之下節省得多,或許是親自賺了錢才知道辛苦,只點了份十二塊葷素搭配的套餐。
待到三個人全都打完飯,林深和陸成軒相對而坐,林望野坐在林深旁邊,最后一個位置空著。